陛下说,你母亲可还安好。
我说,只是思念陛下和稚奴。
陛下的一边嘴角一抬,扯出一个笑,“都想了,却是没有想到晋王,可是这作母亲的偏心?”
我抬眼看他,犹豫着露出一个笑,有点可怜有点诚惶诚恐,我说,“陛下说这话,就是诛臣的心了。国有重臣,家有长子,作儿子的为父母尽孝分担是理所当然,怎么敢劳父母亲费心。”
陛下撩起眼皮盯着我看,半晌扯出一个笑,慢声开口道,“晋王,是个孝子。”
我弯腰又跪下,说,“儿子愧不敢当,只愿为君父分忧,为天下庶黎百姓解难。”
“我听人说你要娶卢家的小女儿?朕这个作爹的都还不知道,你何时攀上了这样一门亲戚。”陛下手里把玩着那镇纸,轻笑说,“你这个孝子却是等到和朝臣一道上书才叫我知道,瞒的我好苦。”
“儿子万万没有存了敢瞒陛下的心。”我跪在地上,两只眼惊恸盯着坐着的陛下,“儿子知道边患未平,不敢为陛下多添烦忧。儿子人在宫外,不能为陛下晨昏定省,已是有愧于德行,怎敢劳陛下为儿子的儿女事费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