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悲伤。
愿你的笑容,
永远那样……”
舞台上灯光灿烂,舞女们穿着娇俏可爱的粉色羽毛蓬裙,将领唱的姑娘围在其中,红红绿绿的煞是好看。观众席顶上的主要照明灯已经关了,只留下一些景观灯和会转动的炫彩灯光,人们在昏暗和音乐的掩盖下交谈,其实更为放心和大胆。
“我不能够给谁夺走仅有的春光。
我不能够让谁吹熄胸中的太阳……”
沈玉瑶在二楼包厢中还挺自得其乐的。她以前在国内没怎么看过这些表演,到了国外时才看了一些音乐剧,那又和现在看到的大相迳庭。她本来就热衷于评述——这从她要主办杂志一事可看出——出国经历又使她思想较开放,因此她还挺乐于对比不同的表演,对这些歌舞、服装、场景进行评价。
其实她一个年轻姑娘,拿这些当话题并不太合适。好在旁边只有一个杜白,沈玉瑶觉得这个人的人品没话说,还很会搭茬,因此越说越放松。
杜白则一直表示他在听,时不时回一些简单的话,诸如“唱得一般,服装不错”“这歌还是周春鹂唱得好……”“待会儿周小姐上场你就知道了”之类。沈玉瑶原本觉着这些表演的水平也就这样,结果一来二去几乎已经习惯听到“周春鹂”这个名字,不由得对这个“顶梁柱”的表演颇为期待。
好在在沈玉瑶感到无聊之前,报幕员就说出了周春鹂的名字。
沈玉瑶不由得前倾着身体往下看着。明亮的舞台上,之前歌舞使用的深景已经被中部的酒红色厚重幕帘遮上,一个小小的现场乐队先行上场。西装革履的男人们坐在幕前,开始调试小提琴、萨克斯风等乐器。不一会儿,成员们停下手里的动作,纷纷朝台侧望去。
一名女子上台了。
她一改往日的艳丽打扮,只着简单款式的短袖连衣裙,不常见的绿底黑波点花纹似乎是追着某种流行。同样颜色的发带在脑后竖起两只娇俏可爱的“兔耳朵”,卷蓬的马尾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看起来灵动活泼。
名噪都内的大歌星——周春鹂。
台下观众的鼓掌声不算热烈,不过因为她名声在外,很多正在交谈的人都停下来等着她的出场。
“噢,她来了。”沈玉瑶也鼓掌了,她还转头看了一眼杜白,拍了拍他座椅的把手。
周春鹂上台时,沈修远意识到这竟然是第一次听她唱歌。
她的打扮和之前见到的都不一样,但这不足以引起沈修远的好奇心。这种形象上的改变,糊弄没见过世面的小青年还行,对于现在楼下这群精明人来说就很不够看了。
说起被糊弄的青年,沈修远倒是想起一个人。副官已经来报告过他到场了,结果到现在连影子都没见着,这会儿大概和沈玉瑶坐一块?
沈修远回过头,朝二楼左侧包厢的方向望过去。观众席的灯光昏暗,能照到包厢的光线就更少了,基本就是一片黑暗。加之包厢并不是阶梯座位,沈修远只能勉强分辨有两个人影。
他一扭头,单独坐在后侧方的副官立刻前倾身体凑过来。
“去问问沈玉瑶在哪,谁和她在一起。”
周春鹂走到台中后鞠了个躬,接着朝身后的乐队点了点头。
乐队响起了伴奏,却不是之前缠绵婉约的曲风,而是略带轻松感的爵士舞曲。周春鹂与前面的表演不同,除了背后的小乐队,她没有伴舞,一个人独挑表演大梁。等前奏时,她如停在枝头上的黄鹂一般,踩着节奏点表演轻快的小舞步。配着那一身青春靓丽的裙装,只能说确实给凯旋门来了一道不一样的风景线。
这是偏西方的曲风,沈玉瑶一动不动地坐着,好像在专心致志地看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