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柳清忧惊讶的是,阿梅看起来羞涩内向的小姑娘,治疗病人没有内向非常专注。
当纱布解开的时候两个人都没料到会肿成这样,阿梅换药的动作轻了又轻,柳清忧看了看倒是很平常,那个人渣是下了狠手的,肿成这样并不奇怪。只听阿梅道:“先生这几天都不要沾水,等伤口结疤了在洗澡,你还要在我们医院观察几天才能出院。”
说着,阿梅手中沾了药膏的纱布移到了柳清忧胸前的两点上,眼里满是心疼。柳清忧垂下眼睫,纱布粗糙的质感刺激着红肿敏/感的部位,他不自觉的想到了昨天那种触电的感觉。
到底是谁帮我解的春/药呢他虽然有些神志不清,但是就凭这身体记忆也能知道他是泄了欲/望的,而且不止一次,而那个梦中迷乱的场景也让他略显暗淡的脸上有了点血色。
“是谁送我来医院的?”
阿梅上完药脸已经是通红的了,见他提问,愣了一下便答道:“我不知道,不过好像是什么大人物。”
“还有,昨天有位先生一直守在这,不过早上有急事就先走了。”
柳清忧皱了皱眉,清亮的眼睛眯起,继续问道:“昨天守在这的先生你知道叫什么吗?”“他长得不错,带着眼睛,很温柔的样子,守了一晚上,把我护士的工作都抢了。”
长得不错,戴眼镜,很温柔,柳清忧脑海霎时就浮现了沈明礼温柔的笑容。
难道昨天给他解了药性的是师兄?!
阿梅见那个清俊的男人听到她的回答以后就开始发呆,也不打断他,推着车子细心的关上房门走了。
她是半夜值班的护士,昨天送进来的吧病人据说来头很大,是副院长亲自送来的。她也没想过副院长会选她来照料病人,下定决心要好好照顾那个病人却被人把工作抢走了。她本来还想上前帮忙的,那个男人却温柔的说了句;“不用。”
说话声音很温柔,笑容也很温煦,但是隐隐透着拒绝的意思。一整晚她过来查房的时候都能看到那个男人痴痴的望着病人,脸上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悲痛,懊悔,心疼,祈求。阿梅说不上来。
早上碰见那个男人的时候,阿梅奇怪的瞟了一眼,踏进电梯的一瞬间男人脸上满是坚定和决绝。
“父亲。”张嫂高兴的把自家少爷引进门,还没说上话,自家少爷就开口了。
张嫂看着少爷铁青的脸色,担忧的望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老爷,把两杯热茶放在桌子上便退下了。
“父亲。”沈明礼又喊了一声,眼睛直直的看着沈中先。
“父亲。”
这下沈中先终于抬头了,他把报纸放在一边,却没有看自己的儿子,拿起茶杯闻了一下,脸上全是享受的表情。他眼皮不抬的说道:“什么事?”
沈明礼从包里拿出公司收购书,语气恭敬的说:“这是叔叔伯伯的公司,我都已经收购了,父亲就不用担心了。”
“什么收购书?”沈中先看都没看,低头问道。
沈明礼也不管他父亲看不看,眼里全是嘲讽,语气却很恭敬:“是本家的叔叔伯伯破产的低价收购书。”
“什么?破产?”沈中先这下抬头了,把茶盏重重的搁在茶几上。
”对,叔叔伯伯们的公司经营不善,被我低价买入,现在他们公司的老板,是我。”沈明礼依旧慢条斯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