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春流一惊,虽然和书中描写有些出入,但这个所谓的古墓,他几乎可以肯定就是后来萧mī_mī的地宫。
正惊讶间,忽然那药童又咚咚咚跑了过来,眉宇间有兴奋之色:“少爷,燕大侠动了、动了!”
万春流心中腹诽,动个毛线!又不是动了胎气,有必要大惊小怪?
在杜杀期待的眼神下,万春流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做出和蔼慈祥的医者风范,率先走了进去,给燕南天看脉。
那燕南天眼皮子还未睁开,手指确有微微颤动。万春流靠近,瞄了一眼他的血条,心里不爽。这厮来的时候只剩血皮,现在已经回了半血,早知道就丢城门下了,反正死不了。燕南天一脸无辜的躺在那里,丝毫不觉面前大夫的阴险心思。
万春流在他人中上掐了几下,燕南天终于动了动眼皮子,醒了过来。一双迷茫的眼睛似乎还未对焦,杜杀却是兴致勃勃的冲了上去:“燕小兄弟,你感觉如何?”
看上去燕南天一时半会儿还说不出话,人却要被杜杀给摇散了。万春流只得走上前,对着他的胸口拍了个气疗术。燕南天血条上涨,立时恢复了过来。
此时的燕南天人虽醒了,脑子还不大好使,只感觉眼前多了一个陌生了少年,漂亮的小手在他身上轻轻一拂,一股柔和的真元之力在他经脉中一荡,那些虚弱颓靡之气立时从他身上清了出去。那少年长得极让人舒服,漆黑的眼眸里带着温润的水意,给人平和安详的感觉。他看人的时候让人觉得自己是被上心的,那种被关怀的暖意让正虚弱无助的燕南天小心肝一颤。
一边的万春流却是心中大惊,这小小的气疗术用在燕南天的身上,竟然产生了治疗加成的效果。血条回了大半,这燕南天不知是不是一下子被补过头了,脸上竟是有两团奇怪的红晕。
“好兄弟,你总算醒了……”杜杀却没注意这许多,他想用右手拍一下燕南天的肩膀,抬起来之后才发现右手已经变成了钩子。
燕南天看到一个闪着寒光的大铁钩往自己头上落下来,不由的就床一滚,身形跃起,没想带动创口,刚包扎好的地方又渗出点点血红。猛的眼前一闪,一个矮一点的身影已然挡在了他的面前,拉住了向他倒过来的杜杀。燕南天心中不由感动,这大夫模样的少年明明与他素不相识,却肯为他做到如此。
万春流那厢却是手忙脚乱,他才不管燕南天跑到哪里,眼前的杜杀明显忘了自己失去右臂的事实,刚才猛然收力,一个平衡不住,身体前倾眼看就要倒下。本着七年的交情,万春流一个冲刺抢上去险险扶住了杜杀。
燕南天终于注意到了这凶器是杜杀的右臂,一惊,立刻询问起了他的伤势。杜杀寥寥几句带过,面上虽一片平静,认识他许久的万春流却是看出了其中的黯然。
如果不能改变剧情,怕是以后还是会像现在这般无能为力吧?
万春流自嘲了几句,心中存了事,只打了个招呼,就退出了这间小小的房间。
这里是安庆城边一个小村落,也是万春流这两天落脚的地方。他医好了不少村民,这里民风淳朴热情,闻得他要暂住,争先恐后为他布置了几间空闲的房子,一日三餐俱有村人自发为他准备。走在路上,不时有人上来寒暄,万春流见村民盛情难却,到了后来,便专挑小路。
村子的一角是个僻静的山坳,像极了白岗山下万家落脚的地方。万春流随意挑了个地儿坐了,再次细细回想原著,试图抓住剧情的根源。原著里邀月爱燕南天爱的太固执,燕南天又把侠义置于男女情爱之上,江枫勾引宫女犯了宫规,又不幸找了个心怀不轨的书童……而现在的邀月活泼可爱,燕南天看上去还是个懵懂的愣头青,移花宫也没有繁琐严格的宫规……万春流长舒了一口气。杜杀的手臂只是意外。他阻止不了这个意外,未必就阻止不了其他的意外——至少,只邀月这里,他誓死也不会让燕南天接近他的宝贝妹妹一步!阉了他也不会让他泡到秋香!
万春流豪情万丈的站了起来,忽然身后传来一阵动静。万春流一回头,原是燕南天不知何时与杜杀说完了话,正站在那里。
刚才还想着怎么阉了眼前的人……万春流心里有鬼,躲躲闪闪的低下了头。
燕南天看着眼前羞涩(?)的少年,只觉得可爱万分,脸红了一会儿,终于鼓足勇气,结结巴巴道:“万小大夫,我、我是来道谢的……”
作者有话要说:捉虫~
好困 熬夜激情写程序的人伤不起啊。。。
☆、传说中的万家
自从燕南天苏醒之后,万春流感觉他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里成熟沧桑的燕南天是侠肝义胆的代名词,而眼前的少年燕南天是个傻乎乎的二愣子。
在见到杜杀之后,因着半个徒弟的名分,万春流每日早晨都得去庭院外面练剑。一大早醒的不甚完全,万春流往往半是闭着眼睛在心里一个劲儿默念“基础剑法”。没想这燕南天也起得极早,就呆那儿守着,不厌其烦一遍一遍纠正剑法的错误。
“这一招太过花哨,遇敌之时无法抢占先机。”
“……”
“这里剑势若是如此走倒是更好,招式衔接略有疏漏。”
“……”
“万小兄弟,你来来回回也就这几个剑招,不如我再教你几下子?”
“……”
“练武之人讲究眼观四路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