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远觉得自己没有受到起码的尊重,贺时琛压根没把他的话当回事,不免有些气愤,不过他还是尽量用客气的语气说:“贺总,实在不好意思,我已经和人有约……”
“取消。”
简单利落的两个字让黎远再次震惊于这人的独断独行,这种行为和暴君有什么区别?他刚想抗争一下,却见贺时琛已经走入了旁边那个休息室,大概是去换衣服了。
黎远紧握的双拳青筋凸起,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他第一次见到这么狂妄不讲理的人,难免感到愤怒,纵使他有这么做的资本。
他做了几个深呼吸,好不容易把心头的怒火压下来,他已经因为冲动失去了很多东西,现在的他已经沉稳了许多,而且黎远知道自己来到观博的目的,不应该因为一时的脾气再断送自己。
等贺时琛出来时,又看到了黎远那公式化的笑容。他并不喜欢青年这个样子,相比之下,他在嘈杂繁乱的马路上那个温暖得能够融化冰雪的笑容让他舒心多了。可是让他感到神奇的是,无论青年是什么样的表情,他都很乐意让他呆在自己的身旁。
他不知道这到底是怎样一种感觉,但他向来做事随心,既然这个人能够让自己感到愉悦,那何不放在身边?
黎远任命地跟在贺时琛后面走出了观博大楼,出大厅的时候,他享受了一把万众瞩目的眼神洗礼,颇有些狐假虎威的样子。贺时琛向来出入一人,而且一般要么不在公司,在公司的时候也很少下楼,一般员工能够看到他的时候极少。
“白柔,对不起,我要跟贺总去吃午饭,下次再请你好么?”
黎远给白柔打了个电话,带着十二万分的歉意说明了今天缺席的理由,一头的白柔用十分善解人意的温柔语气说:“你跟贺总?没关系的,不用管我,你们一会去哪里?”
“我不知道,还没到呢。”贺时琛从头到尾也没说要去哪里吃饭,他怎么会晓得。
“……,那好吧,祝你午餐愉快,我们下次再约。”白柔顿了顿挂上了电话。
黎远感到十分惋惜,看着前方贺时琛宽厚的背影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谁知对方突然停下脚步,让他猝不及防地撞了上去。
“怎么了,贺总?”
贺时琛侧过脸看了他一下,什么都没说就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