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回去干活,不见。”
第二天。
“陛下,小陶将军又来了。”
“不见,让他去城外营地待几天。”
第八天。
“陛下,小陶将军的脸色不大好啊。”
“……让陶尚书把他领走!”说好的识大体呢?这混账真是不争气!
第十二天。
“陛下,陶尚书求见,他的脸色也不大好呢。”
朕惊讶:“陶混账今天也没来?”除了去军营那几天外陶混账一直进宫求见,只是自陶尚书把他领走之后就再也没来了。
四喜回答:“陶尚书自个儿来的。”
“宣吧。”奇了怪了,陶混账没来,陶尚书却突然来了,而且若是公事的话不会拖到这个时间来说,也就是说是私事了?
怪哉怪哉!
只是朕很快就后悔了,朕不应该见陶尚书的,朕更不应该好奇去听陶尚书心里的话,什么叫愧对太上皇?什么叫养儿子不如养块叉烧?什么叫混蛋玩意儿竟然敢对皇上不敬?
朕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陶混账那家伙肯定是又闯祸了!
“老臣有罪!”陶尚书一进来就跪下了,朕拦都拦不住。
朕十脸懵逼,十分想打死刚刚的自己,读什么读啊?看吧,现在麻烦了。
“陛下,老臣、老臣对不住您啊。”
朕朝四喜使眼色:“……陶尚书先起来再说。”
没成想陶尚书特别坚决,必须跪着说:“陛下,老臣斗胆请您下旨明日将陶景泓派往边疆戍守。”
朕默然,现在总算是闹明白陶尚书没说出口的话的意思了,陶混账肯定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得罪他亲爹了。
“陛下……”
朕打断陶尚书的话:“景泓呢?”
“他犯了错,被老臣罚跪祠堂去了。”
朕面无表情点点头,哦,不只罚跪祠堂,还上板子了,看来揍得不清。
“陛下……”
朕再次打断陶尚书的话:“七日后便是景泓的冠礼,若是他明日就走,陶尚书准备怎么办?你又让朕如何说?”
“老臣、老臣……”
朕走过去扶起陶尚书,低声道:“若是因为朕与景泓的事情,陶尚书大可不必如此,朕早就知晓了。”
陶尚书一脸震惊,朕能在他脸上看出一个大写的“啥”字。
陶尚书腿软的都要站不住了,朕看了眼四喜,四喜急忙过来扶着他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朕忙里偷闲的瞟了眼四喜,四喜面上看不出什么,心里倒是活泼的不得了,一个劲儿的哇哇哇呼呼呼,十分的表里不一。
陶尚书瘫在椅子上,看上去十分可怜,朕有点不大忍心,便安慰道:“朕与景泓的事情尚书就不要放在心上了,朕自有安排。”
一向精明的陶尚书直愣愣重复朕的话:“自有安排?”
朕点点头,然后发现陶尚书的脸色越发不好了。
朕摸摸鼻尖:“总之,陶尚书回府后便把景泓放出来吧,让他好好休养,等着七日的冠礼,一切事情,都等冠礼之后再说。”人要善用拖字诀!
“可……”陶尚书看上去已经恢复清醒了:“这不妥、不妥……”
朕怎么可能让他继续说下去呢?再说下去又要有大麻烦了!
“至于戍守边疆的事情,”朕微微一笑:“边疆并无战事,自有将领轮守,若是真用到景泓了,朕自是不会拦着。”
陶尚书看上去有些接受不能,朕要的就是他犯迷糊,朝四喜使个眼色,四喜就从从容容的把可怜兮兮的陶尚书送出去了。
朕抹把脸,松口气,再一次深深地觉得陶混账这个玩意儿就是来坑朕的!还没搞定朕呢,就跟陶尚书说了,这不是傻是什么?他不挨揍谁挨揍?
这也就是碰上朕了,要是碰到别人,这陶家满门都要掉脑袋了!
不过事情总是要解决的,朕得好好想想了。
七日很快就在朕的思索中过去了,朕一脑袋乱麻刚扯出一个线头,就不得不去面对陶混账了。
按理说,一个臣子的冠礼朕本不应出现,但谁叫朕与陶混账关系亲近感情好呢?朕去了,没人会说什么,朕要是不去,那才有意思了。
嘱咐好小皇弟看好小皇妹与即将要返回英吉利的伊丽莎白小公主,朕轻装简行,低调的去了陶府。
许久不见陶混账,朕看他的第一眼就知道这段时日他过得不好,人虽然看着有精神,但是消瘦了不少,走路还有些别扭,一看就知道陶尚书之前下手不轻。
“陛下,您终于来见我了。”陶混账表情特别委屈,朕莫名心虚:“咳,朕这不是忙吗?”
“我还以为您今日也不来了呢。”陶混账控诉。
朕:“景泓呀,你想多了,这么重要的事情,朕肯定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