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人体脏腑位置我很清楚。”简东驰又是一笑。
“什么意思?你这是什么意思?”永吉听出了端倪,瞪着眼睛看着简东驰,一脸疑惑。
简东驰想了想慢慢开口:“你见过拿着餐刀,在人前自杀成功的例子吗?”
一句话问出来,永吉立刻被噎在当场。
简东驰垂下眼睛接下去:“有时候语言根本没有用,只有行动才能最有力的表达你的内心。”
“不是,”大致听明白了的永吉急了,一下子甩开简东驰的手:“那你也不用下手这么狠吧,意思意思就行了,干嘛扎那么深啊?
简东驰依旧没抬眼:“我只是在赌,不下重注,怎么能一击而退呢?”
“赌什么?什么意思?”永吉不放心的追问。
“赌他是不是还有那么一点善。”简东驰一字一顿的说出来。
“万一没了呢?”永吉一听又急了。
简东驰明显一叹:“那就更简单了,连戏都不用演了。”
“这……”永吉已经不知道怎么接下去了,只有回头劝慰起来:“别那么悲观,我看会长这次是被吓到了。你不知道,你倒下去那天,我看到会长脸都白了,你昏迷的时候他紧紧拉着你不放,谁都劝不开。后来你醒了,他又不敢进来看你了,一直待在隔壁。你说是不是已经吓到他了?”
“呵呵。”简东驰听了竟然轻声笑起来:“真的吗?”
“当然,你没看到,我刚才和会长说你想吃玉米粥,他那个高兴啊,二话不说就冲出去了,可见他挺在乎你的。”
“呵……”简东驰皱着眉咧嘴自言自语:“但愿这样的在乎能保住我的一条命。”
永吉听了不知所措的安慰道:“肯定能,你以后可别演这么吓人的戏了啊,我们都快被你吓死了。”
简东驰抬眼看着永吉,满眼忧虑的坦言:“该演还得演,一无所有的人,只能用命来赌,说不定哪天就成真了。”
气息微弱的话语,悲凉中掷地有声,震得永吉再次愣住无言。
简东驰的病房里陷入一片冰冷。
(51)
飞车回家的金谷川一头扎进了厨房,剥玉米、打粉。如果现种来得及的话,他也一定会亲力亲为。
站在他身后的玉叔,一点也插不上手的看着金谷川忙活,眼中闪过一丝忧伤。
“其实有现成的玉米粉,不用现弄的。”等粥锅架到火上之后,玉叔开了口。
“一样的,也不麻烦。”金谷川头都没抬的搅动着粥锅。
“要配点小菜吗?冰箱里有腌好的现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