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
贾赦放下手,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傲首跨步离开。
在离开北镇抚司,贾赦双脚并用的爬上车,忍不住腿软着:“好可怕,我长这么大还第一次在衙门里,还是在臭名……咳咳,还是在鼎鼎有名的锦衣卫衙门里。”
贾铮压根懒得搭理。
贾赦委屈诉了许久,不见人搭话,瞬间面色不好看了,“老二,你还有没有孝悌之心啦,简直妄为读书人!”
说完,又不见“贾政”又反应,贾赦怒发冲冠,双手并用,想要上前掐脖子。
一直静默的贾铮扫了扫发怒的贾赦,言简意赅问:“你先前,眼下,手怎么这么中意起我的脖子来了?”
“呃……”戏文里说了□□的破绽在脖子上啊。
贾赦一噎,看了眼“贾铮”,怒目而视:“我是你大哥,本本老爷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看着快把自己心思写在脸上的贾赦,贾铮毫不犹豫道:“日后别动手动脚的,否则我卸掉你整个胳膊。”
贾赦怒指:“你……”
“我什么?”贾铮觉得若自己不改之前贾政的形象,他光替夜店小王子办保释手续就得吐血,况且,他眼下为贾政,他不去找别人麻烦,但有些麻烦因你的姓氏就会自动找上门。
“贾赦,这日不如撞日,有些事情我们兄弟间还是说清楚为好。”贾铮手往茶几上一按,干脆利落的扳断一角。
贾赦惊讶的捂住嘴巴,他把自己叫出声来。
“贾家准备武改文,故而你我兄弟走两条路。”贾铮面无表情说道。他准备借口“自污”让他的一切言行合乎情理来。
贾赦点点头,身形一点一点往车门口挪。虽叫一声马夫就会听见,但是眼下“贾政”面目表情的模样,让他有些不敢。
太像那个那军棍行家法的爹了。
“你继爵位,安心的守成,我科举出仕。”贾铮一本正经道:“但同时贾家毕竟是军功出身,放弃之前的人脉积累也不可能。故而父亲私下为我请了先生,暗中教导。”
贾赦上下打量了眼贾铮,本想反驳一句:“就你”,但是眼角余光触见茶几上那碎木,又觉得以他爹的聪明才智,做两手准备完全有可能。
可想想,又觉得贾政考两次都不中童生的事实摆在眼前,就算真暗中教导,也是扶不起的阿斗。
毕竟江山易改,气质可辨。
贾赦义正言辞的指道:“你觉得我傻,想想你的科举路,我觉得你还是实话实话,到底是谁假办的。也许老爷我心慈,还可以留你一命。”
假办这事完全有可能,就像那《西游记》唐僧他爹还是谁,就被个强盗渔夫假冒了,据说当官还当的不错!
贾铮楞了楞,想起红楼的背景,不慌不忙,一本正经着:“你想想我去金陵考试的时间,当时夺嫡之争早已悄然开始。我入了官场,就算足够小心翼翼,但有时候也很容易被入罪,到时候父亲是救我呢还是不救?”
贾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