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汉白对音乐的想象力是很敏感的,正如现在,他能想象出温文在浴室里正在直抒胸臆豪气冲天,那陶醉在自己歌声中又享受热水舒适的飘飘欲仙的神情,那是对生命与自由的热爱!
许汉白青筋暴起,把手从裤子里抽出来,现在他唯一的兴致就是冲进去把那个唱歌不挑曲的二货暴揍一顿!
还没等自己说话,卧室内传来邓竹暴怒声:“温文闭嘴!”
温文在浴室里一边抹着肥皂,一边毫不客气反击:“爸爸这是在给你们唱安眠曲!”
忽然浴室门砰砰被敲了两声,温文手中的肥皂差点掉地上。
“我觉得这首歌是你给自己唱的丧歌。”许汉白低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温文手中一滑,肥皂彻底掉了。
“许汉白呀,别着急,我很快就洗好了。给我一首歌的时间。”温文的保证如此诗意。
“......让我把你尽情痛扁。”许汉白的回答如此押韵,完全是学到了文勋的精髓。
“......”温文马上开水冲泡沫。
“快洗。”许汉白在外面沉声催道。
......
当温文带着一身水汽与肥皂清香拖沓着鞋子出来时,便看到沙发上双眼紧闭的许汉白。
这就睡了?温文看许汉白那细碎刘海下清秀安静的五官,眉眼部分黑白分明,一股子学生的白净清爽之气。
长得真不错,皮肤也比自己好,没办法,快三十岁的人再怎么保养也比不上二十几岁的皮肤。温文忍不住弯了腰伸手上去捏了捏:“许汉白,许大神!许仙亲亲......快起来!洗澡洗澡,我给你拿套睡衣。”
许汉白皱着眉,似乎在忍受什么,猛地把毛巾被拉起来盖住脑袋。
“......堂堂大神许汉白居然不洗澡。我要捅给报纸换点伙食费。”温文道。
温文手指的湿润触感和鼻子间残留的肥皂清香还在,头发上的水都滴在自己脸上了,许汉白可以想象得出温文现在是怎样一个造型。
“喂......”温文扒开被子,就看到许汉白一双冷冷的眼睛透过细碎的头发,正盯着自己。
忽然腰间被一箍住,来自许汉白双手的一股力劲把温文整个人一转按在沙发上,许汉白压在自己身上,神情冷冰冰的,居高临下看着自己。
同时温文方才走出浴室带出来装湿毛巾的盆就整个一起歪在温文身侧,然后盆里的毛巾往脸上糊来。
“喂!你谋杀吗?”温文被许汉白用膝盖个身子压住,双手也被许汉白死死箍在沙发上,脸上被毛巾盖住,只得转着头吹着气想要弄掉。
许汉白冷冷看着身下挣扎扭动还没穿衣服的人,嘴里吐出几个字:“你偷摸我,必须接受惩罚。”
本来估摸着温文如果问“什么惩罚”,自己就二话不说挠痒痒顺便揩个油;如果温文嘴硬“摸一下又不会死”,自己就挠痒痒挠到他哭爹喊娘揩油揩到爽。
然而这三个字钻进温文耳朵里他觉得极其阴险,温文眼睛什么也看不见此时很没志气道:“大侠我错了,你先把我毛巾扯开,不然我们现在像小龙女和尹志平一样,是没有办法正常谈判的。”
“......”“尹志平”很犹豫,那湿漉漉的毛巾遮了温文一半的光滑身子,自己看着也十分碍眼。
第33章 苦尽甘来
可是现实状况和电视剧里的一点也不一样,这温文也是个大男人,自己使出浑身解数把他压死了已经不容易,温文此时还拼命扭动,几乎要把自己从他身上掀下来,实在腾不出手去扯开这碍事的毛巾。
温文像一个求生意志十分强烈的人质,此时用头用牙用舌头一点点坚持不懈地挪动着毛巾,忽然腰部一阵热气,毛巾被一股陌生的力道扯开。
眼前忽然一片光明,温文看到许汉白用牙齿扯住毛巾的画面。
“放开。”许汉白一脸不爽,扯着毛巾闷声道。
哦,温文光顾着看许汉白发愣,这才看到毛巾绷得紧紧,这另一端在自己牙齿里咬着呢。
温文张开嘴,许汉白把毛巾扯出来往地上一仍。
温文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许汉白,许大神,我可以理解你,每个人都有怪癖,有的人就不喜欢别人摸他,你别生气,淡定淡定,别动粗。你也理解一下我,我怕死。”
“......”许汉白表情僵硬,似乎没有被说服。
许汉白平日里对人冷淡,看上去就很有洁癖的样子,这种人再好看也不能乱摸。
“不如你摸回我?”温文试探地问,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脑袋上,果然和许汉白想象的一样诱人。
听温文这么一说,让许汉白这本来就心有不逮的罪恶分子浑身发热。
正在面色严肃地思考怎么欺负欺负这身下的人,忽然吱呀一声,邓竹那房门开了。
“......你们干嘛?”正要上厕所的邓竹一下子醒了,心中一向热爱和平的他目睹了一场即将发生的暴力。
“邓竹,你看到的是一场杀人案现场,你要不要试一试英雄救美。”温文道。
许汉白脸色黑得像锅底,手上使了点劲,狠狠掐了掐温文滑腻的手臂。
“啊......”温文这声叫得销魂,把许汉白心里撩得痒痒的,但此刻只能忍耐克制着放开了温文。
邓竹被许汉白脸上阴沉的颜色吓住,莫名其妙,道:“我上个厕所撞到凶杀现场这是多大的不幸。”
许汉白冷冷道:“这也比上个厕所直接经历凶杀的好。”
邓竹忙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