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视频会议,沈秋成心情颇好地倒了一杯水,顺便打量了一下茶几桌上那束他没太在意的紫玫瑰。
他立刻就发现了一点不同。
倒不是这束花与之前他收到的那些形形□□的鲜花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而是发现了紫玫瑰中夹塞着的东西。
晏权对这种无聊的游戏当真乐此不疲……
沈秋成拿出玫瑰中的东西,是一个精致的丝绒盒子,看起来很像戒指盒,颜色与玫瑰的紫色毫无二致,沈秋成打开一看——
一张没什么新奇的便笺,上面留了一串地址。
他将那张便笺移开,随之映入眼帘的是一把钥匙。
他拿出钥匙,合上盒子。
然后一道紫色的弧线在半空中划过,小盒子被准确无误地丢进了墙角的垃圾桶。
晚上沈秋成去商务酒店谈合作。
餐桌上的人们你来我往,虚假的阿谀奉承,实则每个人都心怀鬼胎。
为了追逐更大的利益和名利。
等到酒席散去的时候,沈秋成看了一眼手表,正好十一点二十三分。
还躺在医院里的晏权,却给了他一个地址和一把钥匙——
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一通电话也没有,是对他的失约已经习以为常?还是晏权其实根本就没在那里?
说实话,对于晏权这些伏笔,沈秋成着实有些好奇,很难做到心如止水。
十一点五十六分。
沈秋成出现在了便笺上呈现的所在地——某所民居公寓的二十二楼。
他轻轻敲了几下门——清脆的回声在寂静且空旷的楼道扩散而去。
停了半分钟,沈秋成摸出那把钥匙,对准防盗门上的钥匙孔——
门开了。
零点整。
他走了进去,屋里的灯骤然亮了起来——
与此同时,轻微细小的“砰——”声接二连三的响起。
悬挂在天花板上整齐划一的几个彩球被拉开,五颜六色的花瓣、彩带、金粉,像一场盛大的演绎,天女散花般地飘洒了沈秋成满身。
沈秋成抬手拂开散在他鼻梁和嘴唇上的金粉,突然想起了一句诗:乱花渐欲迷人眼。
“这个点踩的再好不过了,生日快乐~”
cer 17 小剧场已补
沈秋成挑眉看了过去。
倚靠在墙壁的男人,嘴上咬着香烟,双手摊在身前做“承接”状,掌心盛满了五颜六色的花瓣和彩带。
沈秋成就看着对方慢慢地走向自己,将捧着的双手悬在自己脑袋上方。
晏权玩味地笑了一下,双手陡然一分——
金粉和彩带又重新落了沈秋成满脸。
“彩带什么的还算勉强,闪粉就算了,实在不好清理,”沈秋成面无表情地说,“洗澡都很难冲干净,地板也十分难扫。”
“……”晏权注视着满面金粉的沈秋成,显得滑稽又可爱,他忍不住微笑,伸手想去揉对方的脸,叼着烟含糊不清地说,“你就不能浪漫点?”
沈秋成怎么可能让晏权得逞?他一下子就捏住了晏权的手,威胁地用了点力。
晏权特别夸张地倒抽了一口气,嘴里燃至过半的香烟差点掉了出来,“我疼!”
沈秋成:“……”真他妈能演……
“我可是偷溜出来的,”晏权背脊一挺,“还没出院呢!”
沈秋成:“……”他放开了晏权的手。
晏权微微仰头想了一会儿,视线在客厅逡巡一圈,定在一处,提议道:“既然来了,我来给你弹一曲吧?”
沈秋成顺着晏权的目光看去,一架铺满花瓣和彩带的黑色钢琴坐落在窗前。
晏权走过去掀开琴盖,两三指尖略微地触碰黑白琴键,一个一个轻轻敲上去,杂乱无章的回音绕梁——
晏权问道:“你想听什么?生日快乐歌?”
沈秋成淡笑了一声,“晏权,别装模作样了。你的胳膊伤的那么严重,还能弹琴呢?”
晏权抬起眼睛盯着沈秋成,笑着询问道:“那……寿星来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