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拓把沈纤夏扯到身边坐下,低声说:“别说没事,就算真有点什么事,那也是人家两个人的私事,都是成年人了,你跟着瞎操什么心。”
“那他妈是晏权!”沈纤夏瞪起眼睛,又要跳脚。
接着一个低醇性感的声音从后面傲然响起——“叫我有事?”
沈纤夏咬牙切齿的回头,晏权已经收拾的人模狗样,玉树临风的从楼梯上翩翩而下。
晏权挑了挑眉梢,随着众人的目光自顾自走向茶几桌,抓起遥控器摁开电视,转身在沙发的躺椅上垫了三个靠枕,懒洋洋地斜躺了上去,边打哈欠边漫无目的调着台,那气场好像这家他才是主人,丝毫没有做客的态度。
沈纤夏简直快被晏权这副淡定不要脸的德行气晕了,怒火冲天的跑到厨房做饭,把砧板剁的震天响。
沈秋成抱着潘多多,也看着电视,忽然调到一个台,出声制止晏权,“哎,你别翻来覆去调个没完了,就看这个吧。”
“烂动画片,有什么可看的。”说着晏权举起遥控器,又要调。
“别翻来覆去的,就这个,多多喜欢看。”
晏权歪了歪脑袋,瞄了沈秋成一眼,虽然不中意这个台,但也没再调,把遥控器甩到茶几桌上,翻了个身,背脊向外,闭目养神。
消停的看了几分钟电视,沈纤夏忽然拉开厨房门,冲着客厅高喊:“秋成!秋成!过来!这个香辣蟹我做不好!你来!”
“哦。”沈秋成应了一声,放下潘多多,摸了摸她的脑袋,走进厨房。
晏权猛地睁眼,撑起身子,伏在沙发上,望向沈秋成的背影,微微弯了弯嘴角。
潘拓在给潘多多剥橘子,眼风扫到这个场景整个人都呆住了。
晏权这他妈是什么表情……
在他看来晏权会露出那样的表情出来是件极其惊悚的事。
潘拓意味深长的回头看了看沈秋成,这两人……难道……真的……不会吧……
沈秋成把新鲜的大闸蟹放入蒸锅之后,切起姜片,沈纤夏神秘兮兮的凑近沈秋成,小声问:“是不是自己过来的吗?”
沈秋成耸了耸肩,没回答。
“昨天你们两个过的除夕吗?”
沈秋成随口“嗯”了一声。
“门口的垃圾,你们放烟火?”
沈秋成继续“嗯。”
“晏权那家室,过年跑你这来不回去,家里不得炸锅了啊?他到底琢磨些什么呢?”
“谁知道。”沈秋成举起胳膊从调料柜里拿了个装中药的小箱子。
“你也别怪姐姐啰嗦,我是真的太不放心你了,总给我一种羊入虎口的感觉啊,我可怜的弟弟,招谁惹谁了啊。”
沈秋成对沈纤夏笑了一下。
“大中午的你煮粥干什么?”沈纤夏不解。
“吃呗。”沈秋成揭开煮着白粥的锅,扔了一把枸杞子。
过了几分钟,沈纤夏还是忍不住问出最重点的:“他怎么跑你床上去的?”
“自己钻。”沈秋成洗了洗手。
沈纤夏厅,一脸懵逼加自言自语:“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沈秋成端着一盘辣子鸡块出来,客厅里一阵阵掌声传来,还伴随着潘多多惊喜的尖叫声。
沈秋成稍微走过去一看,晏权坐在地毯靠着沙发,神采奕奕的卖弄手艺,把两套尘封许久的茶具捣鼓的眼花缭乱,唬得潘多多一愣一愣,对他的崇拜油然而生。
连潘拓也附和,“晏公子,你这两下子牛了,真的。”
“叫晏权。”晏权一边斟茶一边纠正。
……
“晏公子,你为什么不把茶底倒了呢?”
“叫晏权。”
……
沈秋成摇摇头,回到厨房。
晏权正在倒茶,眼角余光扫到沈蹦蹦这个磨人的小妖精悄悄跳到茶几桌上,抬起一条后腿,对着晏权送给沈秋成的兰花做着排泄的姿势。
一瞬间晏权精致的面容都吓出裂痕了,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跳起来,伸出手捂住沈蹦蹦的□□,同一时间,沈蹦蹦紧绷的肌肉释放了……
于是,稀里哗啦,嘁哩喀喳……
晏权的眼中顿时闪过不着痕迹的崩溃。
他最宝贝的手指,那弹钢琴插花书法泡茶的手,此时此刻,沾满了,不干不湿,臭哄哄到刺鼻,黑黄色的一坨——
狗的大便……
潘拓和潘多多集体看傻眼了。
沈蹦蹦可爽了,摇摇尾巴跳下茶几桌,欢快的跑路了。
晏权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手,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