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几乎是被烫到的一瞬间,时酒就反应过来要逃跑,可他的手被压在腿上,没办法后退,周怀旭甚至将他扣在怀里,不许他动弹。
alpha的结,一旦张开,不到结束不可抽离,时酒几乎是被冲灌至晕厥。一场情事云雨初歇,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能量,以至于周怀旭的播洒还未结束,他就陷入了沉黑的睡眠。
依稀有小腹饱胀的酸痛感,可想到那是周怀旭给的,他就觉得安心而愉快。
睡吧时酒,也许这只是一场美梦,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能在这样的幻境里陷入安眠,无论醒来的世界多么残酷,也会有勇气面对了吧……
……
情起情灭,五日有余。五日来,行煦光没有周怀旭与时酒的消息,两人只是关在房间里不眠不休地做爱,间或有人给他们送去高热量的食物与茶水,里面情景如何,无人能知。也许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起码时酒生命无虞,安然无恙。
发情期的热潮渐渐退去之后,时酒安静地堕入深眠。周怀旭为了稳定他的情绪,陪他躺了一会,才起身穿衣收拾,临走前,时酒还是睡着,被子被踢开了一点,露出白白嫩嫩的肚皮。想了想,他还是走到时酒身边替他掖好。
睡着的人不设防,面庞柔和得如同三月春晖,头发有些长了,软塌塌地搭在鼻骨上,遮去一半玉色,掩饰几分瘦削。
若是好好在身边,哪里舍得他受这些苦。周怀旭的眸色暗沉,锐利的眼光收敛在垂下的睫羽里,不动声色,不露端倪。
时酒醒来的时候,已经从重症转入普通病房,体温正常,气色也还不错,只是心情有些低落,没有那一抹冷檀香,重获新生的喜悦也浅淡不少。
还是在输液,天花板上嵌着的铁杆上挂着几袋水,黄的棕的透明的,大大小小六七瓶。
有护士来查房,看见他醒了,拿着一张记录单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地问。
“头痛不痛?”
嗓子是哑的,呵气都疼,时酒只能摇摇头,眼光里带着如梦初醒的恍然。
“肚子呢?”
不疼,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所以还是摇头。
“有没有想吐?胃不舒服之类的?”
护士见他不停摇头,笑了,说:“你恢复得还蛮快的嘛,之前半个月的事情记得吗?就是生病的那半个月?”
“记……记得。”时酒艰难地说出这么几个字,然后又道:“但……不是……不是很清楚。”
“啊没事,脑袋没坏就行。”护士小姑娘洒脱地摆摆手,继续问,“后面呢?后面没事吧?”
时酒用了半分钟才反应过来,脸一下子就红了,只埋着头,又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