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锦袖只径自看著指尖不理二人,宁潘二人相视一眼,宁骏厚著脸皮清了清嗓子道:“锦袖,你瞪著手指头看什麽?”苏锦袖似梦初醒,猛的抬头看著二人,站了起来,上前抱住潘岳吻了上去,潘岳愣了一下,抱住苏锦袖深深回应起来,许久才分开。
瞥了一眼旁边脸色难看的宁骏,苏锦袖也不赶人,伸手一扯退了衣服便上前扯潘岳的,不想却被潘岳捉住手腕:“锦,昨天做得太过了,你身体吃不消的”
夺了下手腕,没夺回来,苏锦袖斜著眼睛冷冷的问道:“你倒是做不做?”潘岳叹息一声松了手。宁骏见这阵势再看不下去,转身拂袖要走,却被苏锦袖叫住:“安庆王爷走什麽?活春宫还不看?当年欢馆我可没少演呢,保证你看得舒畅”
宁骏气的两眼赤红,却被潘岳暗地里摆摆手止住了,苏锦袖明显的不对劲,既然摸不清他想干什麽,就索性按他说的做,看看他到底想怎样。冷哼一声宁骏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凉茶仰头灌了下去,坐在春凳上一动不动的冷眼看著二人纠缠。
“嗯哈...”苏锦袖拽著潘岳的手放在自己裆处,环上潘岳的脖子用大腿在潘岳的腿间轻轻磨蹭著看著那活慢慢挺立起来,回头看了看宁骏愤怒的脸有些莫名其妙,抬头却正好对上潘岳沈静深沈的如一潭湖水的目光,苏锦袖放了手,退开一步帮潘岳整了整衣服,又替自己整了整衣服,低著头就往外走:“我出去转转,别跟来”
出了家门,苏锦袖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有些茫然,摸了摸怀里的玉佩,去了恒昌当铺,当铺的夥计都是靠著双眼吃饭的,见苏锦袖一袭红衣黑发如墨,一副绝色容貌,心下了然,这必是主子嘱咐的锦袖公子了,必然得好好招呼著。那夥计一擦手迎了出去,高声吆喝道:“这位公子哎!您有什麽吩咐?”
看著眼前笑得满脸牙齿的夥计,苏锦袖犹豫了一下,没说一个字便转身离开。
苏锦袖本想著索性随著人流随处逛逛,没成想竟然停在了一家欢馆门口,此时欢馆还没开门,却听见里面有动静,不知怎的想起了当年的苏锦,便寻了一个隐蔽处,略施法术,隐了身形进了那欢馆。
里面正在施刑,一个浑身赤裸的男孩子躺在地上,身上满是鞭痕,一个浓妆豔抹的男人手里持著鞭子正在骂:“你以为你是谁?进了这门儿就是卖屁股的,你操都让人操过了,这时候又来跟我装贞洁了?”说著又抽了几鞭上去。那男孩子抽搐著身体咬著嘴唇忍著劈头盖脸的疼痛,待那鞭停了才瑟索著抱住那男人的腿哀求:“妈妈再等等,再等等,他说会来接我的,让我等他,我得等他...”那男人冷笑一声:“你还等他呢?这都过去两个月了,我养著你吃干饭麽?我这馆子还开不开了?”那男人扔了鞭子,冲著站在周围伺候的龟奴道:“他是忘了自己是什麽东西了,你们好好教教他,小心别弄死了”说完便转身离开。
苏锦袖站在原地看著龟奴们为了上去,眼前的画面渐渐跟苏锦的记忆重叠,苏锦袖沈默了一会儿转身离开,任何事都没有做,只留那男孩子在一群男人腿间哀哀恸哭。
第三十章(限)
出了欢馆,压抑的气氛骤然一松,刺眼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让人发懒。撤了法术抬头看了看远处的人群,转身离开。
循著记忆晃到了乾阳宫的分坛外,两个面目普通的青年男人上前拦住苏锦袖:“什麽人?这不是你该来的。”苏锦袖抬头看了看匾额,礼貌的对两个眉宇间带著黑气的男人道:“告诉洛水,就说苏锦袖找他”
“稍等”一听苏锦袖的名号,那人似恍然大悟,冲苏锦袖行了个礼快步跑了进去。约麽一盏茶的功夫,一顶淡紫色细竹软轿抬了过来,抬轿的人冲苏锦袖行了个礼:“苏公子请上轿,我家主人候著您呢”点了点头,苏锦袖上了轿。
小较一路绕过假山碧湖花园亭台,终到了一处院子,里面细竹掩映著一块石碑,苏锦袖方要过去细看,却听见洛水朗朗笑道:“苏兄大驾,有失远迎啊!”苏锦袖回头正好对上洛水那比女人还美的脸,不悲不喜道:“我来看看你”洛水似察觉什麽也不急著揭穿,不咸不淡的点了点头,右手一伸,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引著苏锦袖往屋里去了。
那屋虽宽敞却不似之前第一次相见的大殿那般宽阔,是个很精致的屋子,一面墙上是书,墙下设著琴桌,桌上的香鼎正青烟嫋嫋,窗下是一副玉石棋盘,棋盘上陈著棋局,再往里是一张红木桌案,上面摆著精致的珊瑚笔架,桌案後是放下的纱帐,里面想必是床了。屋子里四处透著一股宁静的气息,让一直烦躁的苏锦袖心中一静。
“原来洛宫主除了勾引男人采集精水之外还有这般雅致心情。”苏锦袖自在的坐在琴桌前,在琴弦上一勾,铮的一声,整个屋子回荡著那一声琴响,“好筝”苏锦袖淡淡道。
“人嘛,总是很多面的,总有别人猜不到的那一面”洛水熄了香鼎里的香,重新放了一些进去,点了火又嫋娜的冒出烟来,香味已经不复之前的清冷,苏锦袖伸手在青烟里一勾,放在鼻尖一闻道:“沈香、栈香、檀香、龙脑、...还有麝香”洛水笑而不答靠在书柜前看著苏锦袖不说话。
苏锦袖跟洛水对视一眼,轻轻一笑,伸手在琴上轻托慢勾奏了起来。却是古琴曲《梅花三弄》,竟被苏锦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