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在最后时刻,海望城强大的海上战船出现,击退了上官晟临时组织的水上追兵,把他们救了上来。
原来,公子净央此次一共分了四对人马,都打着公子净央的旗帜分路回锦水,以掩人耳目,自己则带最少的人马绕道而行,不料,在眉叶城之前就暴露了行踪,才遇到后来眉叶城的事情以及颜约的仗义相救,而人马最多走的路最近的那队人马,反而没有受到攻击,先一步回到锦水,到锦水后,公子的心腹才发现大蓝已经被上官将军的人马控制,既然如此,想到公子一定会走海路,所以几乎是立马派遣海望的军船来接公子,时间刚好赶上,否则颜约他们的命运则不可预知了。
只是,颜约的毒是上官晟特制的毒药,船上简单的解药丝毫没有作用,只能控制不蔓延,只有到岸上找有毒医之称的隋先生才能解此毒。
而且为了控制毒素的蔓延速度,几乎没有喂颜约任何食物和水,使得颜约愈加虚弱。
怀中俊美的人此时面容苍白,紧闭双眼,浓密的睫毛不时微微颤抖着,显得无比的柔美和脆弱,瘦弱的身躯几乎不堪一抱,很难想象这样清瘦的人会拥有如此高深的武功。
由于很少喝水,颜约淡色的唇已经出现干裂的纹路,净央不时用沾湿的软布擦拭,可一会依然还会干裂。
不知为何,疼惜和怜爱的感觉充斥胸膛,那是他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即使是那些宫中侍寝的侍妾都没有让他有过如此怜惜的感觉,他知道这种感情是不能发生的,但还是控制不了自己。
以至于那浅淡的苍白的唇依旧紧紧的吸引着自己,情不自禁的想用自己舌濡湿那干裂的唇,想着就已经低头轻轻的吻住,甜美的气息让他微微叹息,想要探索的更深,舌不自觉的伸进颜约的口中,挑逗软软的无法逃避的小舌,浑身无力的人只能任他温柔的索取,他知道自己不能趁人之危,可实在是控制不了。
那个人又在吻他,颜约不禁在想,更让他不可忍受的是这次居然伸进了他的口中,舌与舌缠绵的感觉让他有又回到谨焕怀中的错觉,不,他怎么又会回到那个男人的怀中,怎能又被他如此侮辱,神志不清的想着,不禁牵扯着记忆回到了那天晚上,感觉重合,撕裂的痛楚不是从身体上,而是从心中传来…
“不……”
净央感觉怀中的人轻不可闻的动了一下,模糊的拒绝的声音传来,心底一惊,停下了吻,只见颜约的眉蹙的更紧,眼睛在眼皮下剧烈的颤抖,突然眼睛瞬间张开,没有焦点的但是激动不息的目光颤抖着。
“不要,谨焕!”声嘶力竭的喊了一声,颜约又重新沉入黑暗。
净央的眼光蓦地一沉,不错,他听得很清晰,怀中的人在喊另一个人的名字,谨焕?谨焕,难道是渊王谨焕!重新打量怀中人俊美无双的脸庞,一股闷气不觉萦绕在胸口,猛的收紧手臂,把人抱的更紧,不管他和谨焕有什么关系,现在,人是在他的怀中,将来也休想从他这里夺走。
“殿下,靠岸了。”
卫尉秦风(字尔茗)走了进来,看着殿下脸色阴沉的抱着那人,不知在想什么。不觉又轻轻唤道;“殿下。”
净央抬起头看他,原本清雅的眸子中竟然盈满杀气,让秦风一怔。
“准备车马,本宫直接去竺山请隋先生。”
“殿下,属下可以代殿下去竺山,但是现在岸阳形势危急还请殿下先回岸阳。”
净央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隋先生脾气古怪,本宫怕是你们根本见不到他,而他的伤势要是再拖下去,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可是,殿下……”
净央柔雅的目光有一丝深意,回头看秦风焦急的脸:
“把子孺和卓简也叫进来。”
等到三人都到后,净央温和的开口:“既然本宫已经回到岸阳就不会让有些人继续胡作非为,但是,如要斩草除根,还是需要一点点的苦肉计,”转头看着子孺,“这次就对不住你了。”
侍郎薛子孺无谓的笑笑;“殿下尽可吩咐,子孺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净央目光带着担忧,“一切要小心为主。”看着子孺点点头,转而对秦风道:
“尔茗,你要让岸阳城的所有人知道,本宫在途中被人刺杀,已经受伤,再加上风雨征程,伤势较重,不得去竺山请隋先生医治。”
秦风愣了一下,看着公子胸有成竹的表情,点头;“诺。”又对卓简到:“
本宫现在带着这船上一半人马去竺山,现在是卯时,大概午时能经过岸阳城西,卓简你现在立马回宫,暗中把段太尉叫到城西等我,切记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此事”
“诺。”秦风等三人得令后立马走出执行命令。
净央打横抱起颜约走出船舱,清早的阳光带着寒意落在他的身上,此去竺山不知能否请得动隋先生,即使请到隋先生,又不知能否解得此毒,怀中的人命运未知,而自己虽然作了安排,毕竟不是亲自回朝,那些朝中未见明朗的势力使一切不可预见,可能一朝得胜,也会一败涂地,说到底,两人的命运都是前路未测吧。
☆、第九章 毒医
“先生,太子陛下来访。”
“他来干什么,不见不见。”隋先生虽然已过知名之年,却仍然健硕开朗。
“救人也不见,老夫烦着呢。”看到小童还要开口,隋先生立马阻止。
“不见么。”净央微微蹙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