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反巫师的家庭,不是什么好的回忆。”帕西瓦尔道。他们进餐的速度很慢,帕西瓦尔想找借口多上一瓶酒都不行。
可正当他想着下一个话题用什么转移注意比较好时,女人的一句话却让他的思维停滞半拍。
只见女人微微一笑,轻描淡写地道——“哑炮的成长经历不可能是好的,哪怕他待在纯巫师家庭,资质太差,到哪都不会受欢迎。”
克雷登斯的眉头小小地簇了一下。
不过没等帕西瓦尔替克雷登斯接话,女人又立马点到为止,换了个话题的方向——“和我说说你能做点什么吧,除了不受控制的那些……那些破坏,你还能用法术干什么?”
但这个方向更让克雷登斯尴尬。如果单纯地说用法术干过什么,他还能够回答。但如果排除到“破坏”这一点,他却找不出可以回应的内容。
他不确定什么叫破坏,玛丽说过一切和法术有关的都是破坏。他认为巫师世界应该有不同的定义,那……不知道他打破玻璃窗算不算。
“我……我把二楼的玻璃窗打碎了。”思考了很久,他还是决定把这个答案说出来。
其实他不是故意的,因为那时候二楼的窗户停着一只鸟。他先是试着用声音把鸟赶走,可那鸟扑腾了几圈又绕回去。
于是他仰着头盯着那只鸟,希望它能走开,并想想能不能用木棍把它赶走。他好不容易才把屋子打扫干净,他不希望鸟粪又落到地板上。
然后窗户碎了。
准确地说,是炸了。
玻璃碎片彻底地吓到了鸟,它惊鸣一声,逃也似的往屋外蹿,再也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