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夫斯是他的底线,是谁都不能触碰的雷区。
三个人几乎于同时中了咒语。
克雷登斯使出了一个极其强大的石化咒,一击即中地把三人撂倒。
他已经被揍得连路都走不稳了,按理说根本不可能让咒语那么尖锐与强势。可或许就是那一点点偏执的占有欲作怪,让他头一次体会到愤怒带给他的力量。
他还是强忍着没有把体内的默然者放出来,他不想爆发之后连戒指被人夺走这件事都忘得一干二净。
他趴在地上好一会,歇了很久才试着动动脚踝。然后慢慢地从地上爬起,一点一点挪到三人面前。
三个人面朝下趴在地上,他又不得不费劲地把领头翻过来。他不顾领头瞪着他的狠戾的眼神,快速地翻找各个口袋,直到把戒指找着,重新用力地攥进手心。
捡回戒指的一刻,他终于松懈下来。他把链子丢掉,直接把指环套在了中指上。然后转过身坐在三个挺尸一样的人身边,先前迷路的恐惧已被冲得烟消云散。
也就在这时,他才注意到一直背对的另一边巷子口伫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帕西瓦尔静静地站在巷子口望着他,而看样子,已经站在那里好一会了。
意识到帕西瓦尔来了的一刻,克雷登斯忽然抽抽搭搭地哭起来,通体的伤好像也瞬间不痛了。他忙不迭地站起来,跌跌撞撞地朝帕西瓦尔跑去,中途还踢到了掉在地上的书,踉跄了一下。
他冲到帕西瓦尔的怀里,所有的惶恐才释放出来。他呜咽着抱着帕西瓦尔,脑袋死命地压着帕西瓦尔的肩膀。
这一次他不再什么话都说不出了,他不仅说了,还抱怨了,他愤恨地箍紧男人的后背,哽咽着埋怨——“您到哪里去了!怎、怎么才来!……我到处找不到您,我到处都找不到!到底、到底干什么去了……刚才、刚才为什么不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