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偷了张屏的刀,配了泻药,让李七去行凶,再有意在月下从来喜班的学徒眼前晃过,没想到金礼发命大,居然没死。
金李氏在堂上流泪叩谢,多谢青天大老爷替她夫君抓到凶手,更解开了璃娘近二十年的冤案。
“璃娘妹妹命苦,去了之后,说不定真成了神仙,那几个晚上,不知道怎么的,我老做梦梦见她,才想让人写这个戏。大概是她知道这罗领来了,让民妇替她申冤……”
晨曦之中,张屏走出刑部大门,有人在他身后道:“且慢。”
张屏回头,只见王砚在一丈开外,负手皱眉道:“你,过来。”
张屏跟着王砚进了一间静室,王砚让人端上茶水,屏退左右,合上房门。
“这起案子,本部堂的见解不如你,毕竟,你知道来龙去脉比我多。但,你找出了一个凶手,我找出了一个凶手,总算差不太多。”
张屏道:“今日堂上,若非王大人逼李七,此案就要等金礼发醒来,才能破。”
王砚踱了两步:“那是,那是,其实李七的证供亦不足,硬是被本部堂诈了出来。”
张屏道:“李七的凶衣,应在他房间的梁上,或地砖下。”
王砚拧眉审视张屏:“你是说,你亦猜到了李七是凶手?”
张屏慢吞吞道:“金礼发正面被刺,学生只猜到,动手的是戏班中人,李七,乃大人查出。”
王砚重重哼了一声,拉开椅子坐下:“本部堂不用你留脸面,我倒不信了。你怎么就认定了元凶身份,说来给我听听。”
王砚抬袖斟茶,氤氲的茶雾中,张屏垂下眼皮。
“学生只是觉得,世上会用药的人不多。”
要是谁随便去药店里配一副mí_yào,或者买蹊跷的药材,定然会被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