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燿依旧双眼紧闭,毫无反应。
医生压低脑袋,一边用手帮罗燿顺气,一边小声透露信息,“我知道你没有晕倒,明晚将军会离开这里,看守们大半偷懒喝酒,你趁机逃出去,找到中国军人,告诉他们,他们找的人在这里。”
说完,他也不管罗燿有没有听懂,站起来用英文对来回巡视的守卫说,“他的情况很危险,他需要食物,阳光和新鲜的空气,否则很快会死!”
守卫不怀疑医生的话,咒骂几句上了楼。
医生紧紧握住罗燿的手,小声哀求,“拜托你,楼下那个人,真的太惨了。”
罗燿依旧闭着眼没有任何表示,两个守卫进来,拎着手脚把他托到地上一楼,关在一个通风透气的房间里,这个房间比地下的囚室好很多,起码有一张破旧的床,还有马桶。
罗燿狼吞虎咽地吃完食物,然后就站在屋里,透过小小的窗口,呆望着茫茫草原。见他是连大喊几句都不敢的孬种,看守放松警惕,骂了两句又回到地下。
一望无际的贫瘠荒草中,看不到任何人烟,站在栅栏边的两个放羊的守卫,看着就像两个瘦弱毫无攻击力的土著,实则精神高度集中,关注四周风吹草动,他们手里没有武器和通讯设备,只有鞭子和能吹响的牛角。
就这么呆呆地看了半个小时,罗燿听到隔壁房间传来清脆的电话铃声。
他面朝墙壁躺在床上,薄唇有节奏地微动。
焦急等在建筑公司里的真空忽然跳起来,盯着手机屏幕上边有节奏跳动的红点,兴奋不已。
半夜,草原上的狮群捕杀一只落单的水牛,水牛濒死时绝望恐惧的哀嚎,掩盖住地底发出的同样的哀嚎,罗燿沉静地躺在床上,越是这时候,越不能慌。
难熬闷热的白日之后,终于到了清凉的草原之夜。一辆汽车咆哮着离开,基地里偶尔响起欢笑声。门外的守卫也轻松靠在栅栏上闲聊,基地的二号头目大胡子骂骂咧咧地来回巡逻,但这里的人都不大鸟他。
一个小时后,歌声响起,夜宴开始!躺在床上的罗燿张开眼睛,时机到了!
罗燿把哮喘药拿出来,对着嘴里喷了几口,又把瓶身一转,听着脚步声慢慢临近,才对着楼道轻轻喷了几下,拎着酒瓶子的守卫摇晃两下,晕倒在地上。罗燿把一粒药丸准确地弹入瓶中,又迅速回到床上。不到三十秒钟,隔壁监控室的门打开了,看守监控人走出来,踢踢醉倒的家伙,骂了两句,抢过他手里的酒瓶回屋,关紧门。黑暗中,罗燿躺回床上贴着墙听着壁传来笑声。
罗燿透过他白天挖的几个小洞,见到里边的情形。他看到了监控中那个苍白的医生躺在床上,有个喝醉得人开门走进去,对他实施猥||亵;再透过另外一个孔,看到一间牢房里,两个大汉正在虐待一个狼狈的老人。
罗燿的眼睛猛地蹦出亮光!他看了一眼监控室内因为药物致幻,进入兴奋状态的三个看守。从鞋底抽出一根钢丝打开房门,直奔地下。
通过监控设备掌握了地底情形的罗燿,顺利避开摄像头,躲开三层把守,进入地下四层。
透着绝望地哀嚎声,敲击人的耳膜!罗燿的杀意遍布全身,他用药迷幻两个看守让他们变得麻木如僵尸,进入牢房,先用石子打碎摄像头,然后飞刀打中一个恐怖分子的脑袋,飞身过去干脆地拧断另一个的脖子,解除危险。
罗燿快速把三粒阵痛药丸塞入形容无比凄惨的老人嘴里,给他灌下几口水,“焦工,您安全了,我带您回国。”
备受折磨的老人颤抖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罗燿解开刑拘,用钥匙打开他身上的手铐脚链,“您吃下这个药,先睡一觉。”
老人张开嘴,费力地问,“那个医生......”
“我知道,您放心。”罗燿把昏过去的老人背起来,大步向上走。
地下三层,罗燿打掉监控,用锋利的军刀割断敌人的咽喉!他把老人藏在自己被关了一晚的牢房内,锁上牢门,去救医生。
关押医生的房间内,看似毫无反抗能力的医生依旧蜷缩在床上,但那两个想占他便宜的恶徒都在躺在地上,罗燿挑挑眉,打掉牢房内的摄像头,才进去利索地两刀解决地上的两个畜生。
然后,他站起身,冷冰冰地问,“身份。”
看着昨天的弱鸡化身面前的修罗,医生敏锐地察觉到生机和杀意,小心回答,“米浊,华裔,无国界医生。”
“国籍!”
“巴哈马。”
罗燿眼底微亮,却忽然出手把米浊打晕,转身出去。地下二层,地下一层,监控画面一个个黑掉,罗燿出现在地平线上,杀意沸腾。
“叮铃铃,叮铃铃。”监控室的电话响起,罗燿趁机咬碎嘴里的第二颗传讯球,有频率地发出讯息。
中国维和部队的轰炸机和载人运输机,同时起飞,直奔目的地而来!
“汇报情况!”嘈杂萎靡的音乐声中,将军阴沉沉地问。
监控室内被药物控制的家伙,傻呵呵地忘了什么叫恐惧,“很好。”
将军蛇形的眉毛猛跳,“口令!”
“不,不记得!”
“fack!你喝了多少酒?其他人呢,去给我叫西瓦接电话!”将军一把推开身上半||裸的黑美人儿,对着电话大吼。
“都在啊,呵呵。”依旧还是毫无惧意的傻笑。
将军怒骂着挂断电话,呼叫离着基地最近的一波人,“去看看,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