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儿?!”他话已经说得如此明白,他不相信张耿会不明白,伸手硬是将他的头转过来,对着他,“我遇见了你,那么从此以后,你张耿便只能是我一人的!”
“王爷……”
“叫我秋澜!”他隐忍了好几日,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想要迫切的拥他入怀,紧紧地不敢稍离半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心心念念的都是你。你的嬉皮笑脸,你的fēng_liú多情,还有你的无畏无惧……我从来没有如此想要过一个人,你是第一个,也会是我最后一个。我想要娶你为妻,不是为了秋璇,就仅仅是为了我自己。你说我自私也好,无情也罢。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耿儿……”抱着张耿的手臂又紧紧了,甚至张耿都能听见他的心跳声,还有轻微的颤抖。
“……秋澜。”
这是他第一次很平静也很纯粹的唤他的名字。秋澜……淡然的,低沉的就那么飘进了嘉裕的耳中。囔囔的他却只能不停地喊着,“耿儿……耿儿……”
靠在他的怀中,若有若无的麝香萦绕在鼻尖,张耿轻轻闭上眼睑,感受着自己的心,“秋澜,谢谢你今日的坦白。但是,请不要如此深深地爱我,我怕,怕到了那一天我不得不离开……”所以他游戏人间,所以他看似多情实则无情。皆因那注定的命盘……
声音虽然轻,但,秋澜还是一字一句清晰的听在了耳中。小心翼翼的推开怀里的人,秋澜蹲了下来,恰好两人额头相抵,气息交融,“若真是有那一天,我一定要全天下的人陪葬!”
如果说以前仅仅是好奇,那么现在就是喜欢了。不知是谁先开始的,只有彼此急促的喘气声,还有缠绵的低吟。摸索着,感受着,等气息稍微缓和之时,才发现不知何时,两人已经衣衫凌乱的双双跌进了床榻之内。
只要抬眼就能望见那双柔情似海的凤眸,此刻因为□更加幽深了些。却是更加魅惑人了。张耿望着望着忽然轻笑出声,抬手扶向眼帘,一副的fēng_liú调戏之状,“我看来,秋澜比着柳韶还要美上几分呢!”
“夫人这是在嘲讽为夫吗?”因为隐忍的清热,一向慵懒的语调,此刻低沉了一些。但是听在张耿耳中,却觉得这样更加能显现出他的阴狠。
顿了顿,收起笑意,张耿望着头顶崽疽簧,“不知道这样到底是对还是错?说起来,我几乎天天都能听到人们对你的评论,但是,你却是见我几次面而已。哪来的如此情深?”
秋澜启唇一笑,从他身上翻到另一边,展臂揽他入怀道,“我也不止一次的问过自己,到了此刻,也是没有得到半点的结果。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爱情哪有什么道理可言。有的人,一见钟情便是不能自拔了。我对你,应该是……”蹙眉想了片刻,附在张耿耳边才继续说着,“我对你就是,情根深种吧。由欣赏到喜欢再到爱。”
事情发展到这里,都已经不是嘉裕和张耿所能阻止的了。也都远远地超出了自己所想。张耿一直以为的利用,也在他深深地凝眸中消散的不剩半分。也只能轻叹一声,靠着他的怀抱,慢慢地竟然安心的睡着了。
听见怀里的人呼吸平稳,秋澜轻轻侧身,望着身边之人。不是在春满阁的fēng_liú倜傥,也不是楚柳居的机智轩昂。就是他最真实的淡然。抬手顺着那对浓密的剑眉,滑入他的发间。拿下束发的玉簪,如墨长发就在手心间倾斜而落,散了一被,再往下是闭上的眼眸,长长的睫毛轻合着。这般的安详不正是他梦寐以求的吗?
“少……”七巧端着一碗药进来的时候,眼里看见的便是那双满含深情的凤眸。正要开口便被那人制止了。
“睡着了。”嘉裕轻轻的起身,下了床走到七巧身边低声问道,“这是什么?”
“少爷说他这几天头疼,所以就熬了些安神的药。既然少爷睡着了,七巧就先退下了。”
嘉裕看了眼,并没有在意,只是点点头,“记得隔断时间把药热一下,虽然是头疼,但是也不能大意。”
“七巧明白。”
“嗯。”等七巧出去了,嘉裕又回头望了一眼床上之人,轻松一笑,也推门出去了。刚关好门,以免有风进去。便听见有人喊他。
“王爷。”
“夫人。”嘉裕转身朝着舒展眉颔首,示意她便走便说,“耿儿刚刚睡下。怎么,我见他今天精神不太好?七巧说是头疼?”
“已经请过大夫了,都说没有大碍。王爷请放心。”舒展眉安慰他道,“听闻王爷今日来了,便过来看看。”
“夫人是想问本王伊奴姑娘的事吧?”
舒展眉没有否认,“果然是什么都瞒不过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