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拍惊魂未定的胸口,懊恼的瞪了一眼恐狼,随即想到也许对方明白自己这个表情的意思,便又收敛了起来。
现在的他面对恐狼只有警惕和小心翼翼。
伴侣心理的转变,恐狼没法得知,它摇着尾巴讨好的向伴侣呜呜叫了几声,用爪子拍了拍刚刚被它拖过来的羚羊尸体示意他用餐时间到了。
看到了完整的羚羊尸体,费洛伊有些意外,狼先生竟然没有在他睡着的时候独自用餐,抑或是它刚刚捕猎回来。
费洛伊想不明白,便也不再继续瞎想,他拖起调养了快一整天的身体,裹上暖和的被子爬到干草堆边生起了火。
看着伴侣如此费力的准备食物,恐狼满是心疼,它发誓以后绝不能让对方受伤了,即使、即使是交/配的时候……
与恐狼分享完食物,趔趄的走到洞穴深处的一个深坑上解决完三急,往身后抹了些昨晚用过的草药,费洛伊便又躺回到自己的被窝里面去了。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跟他的狼先生交流,换做是平常,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他定然喋喋不休的跟对方聊着他过去经历的那些事情,也不管对方听不听得懂。
这个样子的伴侣让恐狼很陌生,不过想到也许是对方还没原谅它而不理它,它也便释然了,转而更加卖力的讨好对方。
第二天,当它捕猎回来,它依然没得到伴侣的好脸色,对方裹着他平时用来当被子盖的那块拼凑起来的动物皮毛,埋头拼凑起了新的动物皮毛。
它并不知道费洛伊正在为自己缝制衣服。
不过,费洛伊缝制的并不顺心,他不是裁缝,也没有趁手的工具来给他使用,折腾了大半天也不过是做得跟他的这床被子、垫背差不多模样,盖在身上、垫在身下倒是勉强可以,但是围在身上,因为没有针线缝纫,绝对会掉下去。
原本很有耐心的他当下烦躁的要命,再次加重的感冒和令人羞耻的伤加深了他的烦操。
恐狼胆战心惊的守在旁边看着他气愤懊恼,不敢上前打扰。
又过了十来天,费洛伊的感冒终于全好了,他身后的那个伤也几乎痊愈了,恐狼满心以为这回它的伴侣该理自己了。可惜它又失望了,费洛伊完全无视了它这么多天来的讨好,一心想着养好伤、做好衣服远远的逃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