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透狠打一个冷颤,随即立马拒绝了这个“好心”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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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奇平静祥和的一夜,一觉至天亮。刹那而至的日出是足音跫然的来客,敲开了睡眼惺忪的天空的门。
迟傥醒来的时候已是正午,人去枕空。
床头柜上留了张字条:我们两清了,陌生人。
电视和报纸都说他在演唱会开始前突然失踪是因为临近演出的最后一次彩排时出了事故,从舞台上跌落而深受重伤。
只有那位被深夜“造访”的整形医生知道,这不是真相。
戚露露一如既往地借口送茶递水而在身旁聒聒噪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整整一个星期,他在手术之余,时常忍不住握着那张字条发呆。
字迹很美,带点哥特风格。
殷之纯果真信守彼此间的约定,一夜“fēng_liú”后,一笔勾销。真的没有再突然出现在他的屋里乃至面前,以澄净如一扎花束的眼神索要亲吻,抑或,面容阴霾地暴力相向。
那个夜晚,他蜷缩在自己怀里孩子一样悲伤哭泣,含泪的亲吻覆盖了指尖。然后又猝然翻脸把自己推下阳台。
迟傥对后来的事情一无所知,还是从护士的口中得知——深夜时分,医院大楼的消防警报突然大响,一众病人以及值班的医生护士惊慌逃出大门时,没有看见大火,只看见了一个不知被何人扔在门口的受伤昏迷的男人。
从没见过像殷之纯这样精神状态这么匪夷所思的人,突如其来的暴戾如同罹患疫病,而且病入膏肓。
正坐在谢罗彬的位置上出神,忽然门被推开了。
这家医院的主人到底逾期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