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为自己kǒu_jiāo时,也只是把面具由下巴处掀起,露出一张轮廓还挺不错的嘴。
很招人笑的蠢模样。
他又一次将头埋向了殷之纯的胯间,泄愤一般分外卖力地舔弄起他的性器。
“随你……高兴吧……”断断续续持续了几个小时的kǒu_jiāo已经带不来丝毫快感,将头瞥向一侧,努力抑制着因为下体不舒适而要漫出唇边的呻吟,薄唇含起一丝全无所谓的蔑弃的笑,“反正……最终被取悦的人,是我。”
没有等来痛哭流涕的忏悔与表述衷肠的誓言,一连几天的凌辱与侵犯根本没有让这个美丽至极却情感匮乏的男人有丝毫改变,他只有在睡梦里轻轻呼唤自己逝去恋人的名字时才显得那么温柔而哀伤,长睫轻颤,泪滴滑落脸庞。
这让这个惨遭抛弃的旧情人嫉妒得发狂。
其实夏左泉的脸出现于那个无比真实的梦魇之后,殷之纯在黑暗中时常便能看到另一个男人的脸——锋芒毕露的英俊,挺直鼻梁,性感嘴唇,目光带有篝火一般的温度。
当然这些程子华就无从得知了。
“你既已向我岔开大腿,为什么不能忠贞到底?”蹲于爱人的身侧,以手掩脸,爆裂的声音痛苦至极,“你为什么相信那个整形师就与众不同,爱你的灵魂而不是身体呢?就因为他更英俊吗?”
“至少他不会把我困在这么个肮脏的地方,只靠舔弄我的性器就获得高潮。”
“如果你是女人,如果你活于上一个世纪,值得遭受比这残酷一万倍的刑罚!”
“可惜,我不是。”将目光瞟向对方的下身,“空洞洞”的穴口,若有若无生出一个笑容,“你却接近了。”
戴着丑陋皮质面具的男人浑身战栗着爬起了身,以后背相对,窸窸窣窣地干着些什么。
待那个男人重又转过身来的时候,躺于地上的殷之纯冷汗倏然而下。尽管极力掩饰,可他还是慌了——程子华的下体戴上了一只尺寸非常惊人的金属yáng_jù,拥有极度尖锐而夸张的造型,泠泠闪烁金属森然的寒光,简直和胯间长出了多棱的刺刀一样。
这个东西不单单会制造出痛苦那么简单,它很有可能直接要了自己的命。
无须前戏,无须润滑,无须耳鬓厮磨温柔低语,男人的瞳孔里散发出饥饿野兽一般嗜血的光芒,一下扑向了只能束手待毙的猎物。双掌紧扣着他的臀部,狠命地要将那只尖锐无比的物体顶入他的身体。竭力挣扎与躲避,试图阻止这个可怕的东西接近自己,而对方似乎下定了决心要以此向自己作出惩戒,以整个身体的重量压了下来。
直接刺入大腿,没入肉里。
然后程子华奋力移动起身体,像那类残忍的圆盘剪刃,在对方的大腿上切割出一道狭长的、溅出血肉的口子。一个怒然挺身,将染得透红的身下之物拔了出来——血液顿时如同爆裂的水管那般喷涌而出,只差一点就伤到了主动脉。
密不透风的仓库里弥漫起一股血腥的气息。
脸色一刹纸似的惨白,汗大如豆,潸潸而下。为滴水未进的饥饿和近乎赤裸的寒冷折磨数日的男人很显然承受不了这样的痛苦,“求你……”殷之纯愣愣睁大眼眸,以一个哀求的眼神望向趴伏于身上的面具“怪物”,轻声地重复说着,“求你别伤害我……”
唯有黑夜和太阳交姌才会生出这样动人心魄的眼睛。似金似褐的淡色瞳仁,点缀在这张美得令人屏息的脸孔之上。被愤怒嗜尽理智的程子华仍想向对方粗暴进犯,可一对视上那无辜可怜的眼神,一下子又软下了心肠。如同猎户爱上了麂子,如同刽子手爱上了断头台前的玛丽皇后,无限心疼而内疚的感情蜂拥而至。他停止了这种近于谋杀的侵犯。俯身向殷之纯靠近,想要与他抵头相靠,想要以嘴唇抚慰他落满汗水的面颊。“之纯,别怕……”为面具过滤的怪异嗓音此刻也浸润了哀伤的音调,“我怎么忍心伤害你——”
方才还如羔羊般楚楚可怜的男人忽而勾出一个冷笑,腰腹用力直起上身,用头朝身上之人的脸略倾斜角度地猛撞一下。
皮质面具就这么掉在地上。
鼻子已经彻底消失了,由中庭四面扩散的面部腐烂更为严重。昔日那个面貌英气的摄影记者早已面目全非。
“看看你现在这张脸,丑陋、畸形、污秽,”从不刻意摆置出魅惑众生的姿态与表情,那个毫无人性的美丽人偶只是轻挑眉梢,便足以叫人自惭形秽。他冷冷地、直直地盯视着眼前这张残缺的面孔,用一种格外残酷冷血的目光代替双手鼓起了掌,“bravo.”
“不要看我!不要看我!”抬起手臂抱夹脑袋,喉中发出痛不欲生的嘶吼声。面孔抽搐,眼睑痉挛,脓水与鼻水交流而下,程子华惊恐万分地趴在地上找寻他的面具。直到将面具拾在手上,也无法从这种被摧毁般的状态中脱逃而出。
他开始哭了,肩膀一耸一耸的。
殷之纯知道现在自己不是唯一的被困住的人了。
“fuck me,”黑暗中的淡色眼眸将那个一触即溃的男人牢牢萦抱、挤压,声线轻柔、冷酷而阴魅,“if you dare, if you .”
※ ※ ※
直到尹云打来求助的电话,迟傥才知道,殷之纯失踪了。
她告诉他,霍伯特已经疯了,他打开装满美金的皮箱,往警察局长的老脸上一捆一捆地砸去钞票。他说,李,告诉我,这些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