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怜馨听完险些没吐血,直接收了他的剑,拽着他的袖子就往他房间里拖:“今天是你的大喜的日子!你说特殊不特殊?赶紧进来把喜服给换上,别让人家姑娘等急了。”
沐清霖愕然,回头见夏怜馨已经把房门阖上了,伸手一指屏风后面,双手叉腰守在门前恶里恶气道:“快去换衣服!”
沐清霖无奈,但还是很听话地拐到了屏风后面将鲜红的喜服换上。平日里他习惯一身黑,因为打架方便,浅色的衣服爱脏,他不喜欢。而如今一身红,他看着更觉得别扭:“不是说了让你跟大哥安排吗?”
“是啊,所以我们都安排妥当了啊!你去把新娘子迎回来就行了。”夏怜馨这边是一个头两个大,这个小儿子平日里真的是除了武功方面,对其他一切都漠不关心,前阵子为了他的婚事,家里头都忙昏头了,他倒好,照样跟没事一般,天天出去比武,搞得像是别人成亲不关他什么事一样。待会儿若不是有人领他们去新房,他这个新郎官肯定不知道那所谓的新房在哪里!
“让大哥去迎不就行?”沐清霖此刻已经换好衣服走了出来,不急不缓来了这么一句,夏怜馨差点没气背过去,深吸一口气,沐清霖见她不回答,还一脸茫然地看向她像是在问:“不行吗?”
夏怜馨终是没有再说什么,单手扶额,一副快要昏倒的样子,直接走了过去,将沐清霖拉到梳妆台前,按他坐下:“别乱动,娘给你梳头。娘跟你说,后面的事情都得由你亲自来,迎亲,拜堂,还有洞房!都得你亲自来知道吗?别人不能代替的!”
“哦。”沐清霖淡淡地回了一个字,也不知道他到底听懂了没,过了一会儿又像是自言自语般说道:“弄完了这些再去比武好了,我让小静去通知那人时间延后,免得别人以为我不敢应战。”
夏怜馨气结:他这会儿还惦记着比武呢!
“不准去!大婚当日一整天都要陪着新娘子的!尤其是晚上!然后新婚这个月也是,不许去比武,好好呆在家里陪媳妇。”夏怜馨当然不让。
“那我先去应战,解决了那人再来。”沐清霖说完,作势就要站起来拿剑,夏怜馨赶忙按住他:“行行行……先成亲,拜完堂,洞完房再去,娘让人去通知那个人等你,到时候一定让你去!”知道沐清霖的脾气,夏怜馨当然不会跟他硬碰硬,先用缓兵之计,心想拜完堂后将他二人往新房里一送,洞房过后,生米煮成熟饭,尝过了风月滋味,或许他这宝贝儿子就开窍了,从此再没心思去管那些劳什子比武事情了。
夏怜馨这如意算盘可是打定了,经过这么一折腾,终于顺利地将新娘子迎回了家,拜堂这会儿她只祈祷不会出什么岔子,不然她非疯掉不可!
正所谓,怕什么来什么,司仪那一声“夫妻对拜”还没喊完,门口就走进来一个人,更确切地说是飘进来的,身形快如鬼魅,带着一股沁人的花香。众人都一致看了过去,只因来人太过显眼,一袭白衣,身形消瘦挺拔,脸上带着半截面具,轮廓分明,下巴尖巧,肌肤白皙胜雪,鼻挺唇红,独独眼睛被隐藏到了那半截面具之中,让人忍不住想要上前揭去看个究竟。
白衣人却是嘴角微挑,不负众望,慢慢地揭开了脸上那半截面具,浓郁的花香扑鼻而来,一阵飓风从门口灌入,不知从何而来的花瓣瞬间飞满了整个喜堂。此刻众人眼里除了那漫天飞舞的花瓣以外,便再无他物。
白衣人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随手丢掉那半截面具,直直地朝喜堂中间正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的沐清霖走去,在他面前站定,伸出手来笑道:“把你的剑给我呗……唔!”
下一刻手腕已经被沐清霖有力的大手扣住了,速度之快犹如闪电,让他来不及躲避,力道大得像是要将他骨头捏碎一般:“摄魂术?你是隐村的人?”
“呵……”白衣人没有回答,只是低笑一声,眼里精光一闪,另一只手中突现一把银白色的长剑,直接砍向沐清霖抓着他手腕的手,腕子上蓦地一松,“刺啦”一声,沐清霖背后的八仙桌被银光一分为二。与此同时,他一个翻身抽出了腰间的宝剑,一声龙吟响彻天空,屋子闪过一抹奇异的黑光,惊动了身旁还不明所以,依旧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子。她心中一惊,赶紧掀了盖头,想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却看到了眼前的白衣人,只见他手里拿着一把银白色的长剑,冲她俏皮地眨眨眼,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新郎官借我一用!”
随即便见一抹白色的身影从门口飞了出去,速度之快,风若兮都来不及看清他的五官,只依稀记得那人貌似有一双银色的眼睛!回神后才发现身边的沐清霖也早已没了踪迹。
作者有话要说:
4干了你
白衣人的轻功极好,身形快如鬼魅,只看到一个白色的光影从洛阳城的这个屋顶移动到另一个屋顶。而沐清霖从正午一直追到日暮时分,居然都没有追上,但白衣人也没能甩掉他,在洛阳城里绕了大半天后,终于在城南树林里停了下来:“哈哈哈……江湖传言,果不其然,不愧是名震天下的沐家四少,若是一般人,早被我甩得没影了。”
“你破了天绝阵?”沐清霖眯起一双寒眸,冷冰冰地看着他,心知此人内力不弱,而且他手中那把银白色的宝剑,从剑上的暗纹来看明显是天蚕剑。天蚕剑与他手中乌绝乃上古神兵,万剑之宗,一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