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天齐知道对方看出了自己的想法,知道不宜久拖,当机立断持剑冲了上去。
陈柏就在此一举了,项天齐奋力厮杀,刀起刀落间,尽显决绝,血红的液体飞溅如雨,染红了他苍白如雪的脸庞。
残破的衣衫随着他大幅度的挥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破碎到没有一处完好之地。项天齐在击杀了两个守卫士兵之后的空挡,一把撤下了身上等同于挂在身上碍事的破烂衣衫,里面白色的里衣也有几处破损,鲜红的血把白色的里衣染得斑斑驳驳,有种晃眼的绝丽。
项天齐一路向传边缘偏东的方向杀去,偏东的方向人越聚越多。又一场激烈的厮杀之后,项天齐,猛然拉着祝子涵向着偏西的方向奔去,那里守卫薄弱,但对于此时的项天齐来说,想要在五米之外的追兵赶来之前解决这些人并跳入河中,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
向天其自然也明白这一点,他根本就没有时间可以去耽误,因此,在他看到前方守卫士兵刺来的长刀时,他不岑有半分闪躲,生生的挨了那一刀,那人显然没有料到项天齐这般不要命,微微一怔,正是这一怔间项天齐已经快速抬剑去了他的性命。
祝子涵看了一眼项天齐不停涌出鲜血地胸口,不过片刻间,已然染湿了襟前的打扮里衫。她很聪明的没有在这个时候开口,而是在项天齐有些行动迟缓的时候,毫不犹豫的把他推下了水,紧接着自己也跳了下去。
刚才,由于项天齐还在船上,而船上自己人众多,因此他们没有采取弓箭攻击,此时他们离开了大船,也就不必再有什么顾忌了。
急如蝗雨的箭支,向着项天齐和祝子涵飞来,项天齐用尽最后一分力气,拉着祝子涵躲在备用船只下面,弓箭正巧射断了抱着备用船只的麻绳,备用小船开始漂漂荡荡地向未知的远方漂去。
项天齐和祝子涵都躲在船下,祝子涵没有什么功夫底子,项天齐偏又受了重伤没有一根力气,他们根本就无法操控小船的方向。
筋疲力尽的两人,只记得双手紧紧的抓住船底凸起的木板,然后已是就开始浑浑噩噩起来,因此谁也没有注意到他们走的根本就不是东方,也不是同样有力的西方,而是不知前方是何处的东南方。
有些事情,正是因为无法预料,而又恰巧没有注意到而忽略了本该看到的端倪而偏转了预测的轨迹。
生活就是如此,没有人可以事事预想到,也正是因为哲学多得不可预想,才有了成长,有了精彩。
现在正在小心翼翼调整自己身体状态的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小船把他们带向了一个说不出是好是坏的地方……
☆、第二十六章小船暧昧 (2285字)
待到项天齐休整的有几分气力的时候,他拉着祝子涵从船下移到了船上,离了水面,海风毫不客气的招呼在了他们身上,已经湿透的衣服被风一吹,即便此时天气不冷,也难免打了个寒战。
项天齐回头看看躺在船上的祝子涵,又看了看身上仅剩的单薄里衣,心中暗暗一叹,把思绪转向了别处。
项天齐四周观望,周围尽是无边无际的水,他根本判断不出此时他们所处的位置。不过看这样的宽广程度,必定不是他们下水的那个运河了,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他们已经顺着河流流向了位置的大海。按照水流的方向推断,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这里应当是“涅日海”。
尽管已经猜度除了身处的地方,项天齐却无法生出半点兴奋之意,且不说一边知道了也无法设法离开,光就是“涅日海“这三个字就足以令他头疼不已。
虽是如此,项天齐也没有去过多忧烦什么,毕竟他没有处在那些未知的领域,无法掌控的事情是他最为担心的,这“涅日海”虽然传闻可怕之极,但终究还是有踪迹可寻的,比起那些神秘到连传言都不曾出现的恐怖未知,他宁可面对着“涅日海”。
项天齐正欲收回探查的目光,却突然看到远方有一个小黑点,看起来像是一个岛屿,而这个小黑点的方向,正是他们小船漂行的方向。
以现在项天齐的状态想要阻止船只的漂行,自然是没什么问题,可关键是,他为什么要阻止,在这茫茫无际的水域之中,这样未知的岛屿,不正是他们绝好的暂时落脚之地吗?
即便是这岛屿上有危险,也总比他们这样一直在水面上漂行,直至死亡要好上太多了。毕竟有人的地方就有希望,若是没有人也好,但凡岛屿一定有果树、动物,他们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做完全的准备,还是有回去的机会的。
如此看来,不管岛屿上状况如何,上去已然成为了他们唯一的选择。这两个人没有一个笨人,他们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放弃这个难得的生存机会,即便是为了这个机会拿命一搏也是心甘情愿。
项天齐盘腿坐在船板上,开始闭目养神,此时他们没有任何食物和水源,他要尽最大的限度保存体力才是上上之策,唯有如此才有可能在未知的危险中,保得性命。
静静的海风吹拂着小船上的两个人,海雁闪动着翅膀在小船的上空飞过,有几只胆大的海雁甚至落在小船的边缘,发出细微清亮的鸣叫。
祝子涵睁开眼,看着落在船边的海雁苦涩一笑,她抬头看看天,太阳正是中天的时辰,约摸应该是正午了吧。
祝子涵轻轻地佛摸着空荡荡的胃部,无法抑制的绞痛之感猛然袭来,她看着静静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