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没有坐过公交车了?燕飞抱著新奇的心态花了两块钱倒了一次车回到了学校。看著帝都大学那四个大字,燕飞张开双臂,在心里大喊:【我钟枫,回来了!】
踏进母校,上辈子自杀前燕飞还回来过,不过五年过去,母校还是有一些变化的。大门口的喷泉样式改了,多了一些树木花草,多了一栋新的建筑。燕飞没有急著回宿舍,好似第一次来到帝都大学一样,在校园每一个他熟悉又不熟悉的地方参观,时不时用两手框景——左手和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比划出一个“口”形,选取满意的风景。
“燕飞!”
正醉心於选景的燕飞迟了许久才反应过来有人叫他,还是在对方拍了下他的肩膀後。燕飞扭头,一个不是太熟悉但记得名字的人。咦?他竟然记得这人的名字!
“你,嗯,还好吧?”
对方似乎怕刺激到他,吞吞吐吐地问。
燕飞礼貌地笑笑,不著痕迹地向旁边挪了一步,有洁癖的他不喜欢和不熟的人挨得太近。这个人好像叫蒋田。看衣著,应该跟燕飞的家庭情况差不多。
“挺好的。”
“你爸呢?回去了?”
“嗯。刚送他上了火车。我现在回宿舍。”
“哦,我要去教室,你没事就好。那你明天还照常上班吗?”
“上班?”燕飞愣了一下。
蒋田打趣道:“你不会是睡糊涂了吧。勤工助学啊。在食堂擦桌子。”
“擦桌子?食堂?学生食堂?”不会吧!
蒋田狐疑道:“你不会真睡糊涂了吧。对啊。我们不是每天中午和晚上都要在食堂里擦桌子吗?不然我们每个月哪来的生活费。”
“……”对有洁癖的钟枫来说要他拿著一块抹布去擦不知什麽人吐出来的食物残渣,简直是折磨。但想到口袋里只有七十多块钱,银行卡里只有5快,燕飞忍著捏眉心的yù_wàng胡乱地点点头:“记起来了。我确实睡糊涂了。你也知道我吃了很多药,对脑子有影响。”
没想到燕飞自己说出来了,蒋田反倒不尴尬了,笑著说:“难怪你糊涂了。那明天中午11点就要到食堂,记得啊。还有,如果上午最後两节或下午最後两节你有课,可以不去食堂,反正是按照出席的情况拿工资的。”
“一个月能有多少?”
“你以後不要再乱来了,看你糊涂的。”蒋田好心回道:“一个月两百到四百。”
真是不多啊。
燕飞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去的。”在他能挣钱之前他会去的。
“好。那我走了。”
“嗯。”
“那个……”蒋田压低声音,“你们宿舍的人,不大好相处,你也别理他们。他们说他们的,你不要往耳朵里进。”
看蒋田这样,宿舍里的人不是一般的不好相处了。燕飞有了点心理准备,点点头。对这个蒋田的印象也不错,虽然对方的牙齿也太黄了点,平时不刷牙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