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晓?」庆王一惊,猛地坐直了身子。
「我……」见他一脸惊诧,不自在的别开了眼:「你别多想啊,我是怕你弄脏了锦被才帮你的。」
庆王愣了愣,笑着搂过他,迫他与自己一起躺倒:「只是怕我弄脏锦被吗?」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甩开他搭在腰间的手,坐起来,眼神瞧着别处往边上挪了一点,满脸透红。
「唉,爱妃真是伤本王的心。」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庆王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装模作样。」斜睨他一眼,被庆王小孩子似的举动逗得翘起了唇角。
「呵!」轻笑,仰面朝天,放松了四肢,疲累的似叹息般轻舒口气。
「怎么了?事情进展的很不顺吗?」说他关心就算关心吧,反正他很想知道。
「可谓毫无进展,不过才第一天而已,这种情况也属正常。世袭的爵位,赵氏一族在朝中有着盘根错综的复杂人脉,扳倒他若那么容易,皇上早就下手了。」
「既然这样,那场假刺杀能行吗?」抱过一边的软枕,盘坐着将头舒服的放在软枕上。问话略有疑虑,不过看那动作可不怎么担心。
「假刺杀只是导火索,所有事情不过全是借由刺杀事件引出来而已。真正要让他无力翻身的还是他赵氏一族自己做下的孽障。」
「这么说明日你还得进宫?」果然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嗯,明日的朝会恐怕又要一整天,散了也要和一些官员去御书房谈论事情的调查进展。我这个被害人不一直在场的话,怎么能压下赵国公及他一党的叫嚣。」
童晓未料到事情会这么复杂,见他虽然和自己说着话却闭着眼睛,想是累过了头,便道:「那王爷早点睡吧,省得明天没精神应付他们。」
「你叫我什么?」睁眼,挑眉。
嘴一瞥:「擎远!快睡吧你!」丢开软枕,扯过被子整个蒙上他。
「童晓,你好大的胆子。」掀了蒙在头上的锦被,庆王脸色不善的猝然伸手到他腋下。脸上颜色不好看,但眼角唇边却满是笑闹之意。
「啊,我…哈哈…别,好痒…哈哈…擎远…不要,我怕痒…哈哈…」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躲闪着,一个不小心,好巧不巧倒在了他怀里。
庆王突兀儿停了动作,低头看着怀里的他。
轻喘着泪眼迷朦回望他:「你干嘛啊你,不知道我很怕……」蓦地顿住,不知何时,那人的眼中竟染上一层薄薄的□色彩。
「擎、擎远……」
眼睁睁看着棱形薄唇欺近,明知该躲,却莫名的想起他昨夜的温柔。身子被定住般一动不动,任他拮取了自己的温暖。
极尽温暖柔缓的浅吻,只是唇与唇之间的触碰缠绵,薄唇的炙热烧灼着思绪,空白的大脑感应不到任何外在,只有贴在唇上的柔软触感,真实的传递着一份仿佛埋藏百年的陈酿,能醉了心的风带着沉迷的酒香,让他瘫软无力……
一吻罢,两人的灼热喘息吐在靠得极近的对方脸上,被彼此呼吸入肺,再交换似的呼出融入。
慢慢松了楼紧他的手臂,见他红晕着脸猝然埋首在自己胸前,庆王戏谑道:「昨日一夜没睡,今天实在太累便放过爱妃,省得一会儿被爱妃取笑本王体力不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