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篷柒在他旁边笑。“晓王爷安排你至此,也算是发落,难道你还指望有好日子?”
白子规听得。瞪大眼睛愣怔几分,随即垂头丧气。
下马进山庄,澄城便喊着要去睡觉,不能奉陪。篷柒笑笑一人把他带到正殿去见欧阳以空,谁知这庄主看过他后什么也没说,甩甩手就提剑出去,既没有欢迎,也没有叮咛,连半个字都懒得跟他说。
“好没有礼貌!!”白子规虽在篷柒后面走着,愤愤的想。我是客,是晓王爷的人,也算是贵客,你不好生相待我也罢了,如今连个话也懒得跟我说。
事实上,白子规气的确实有点早,让他更气的还在后面,欧阳以空吩咐弟子给他安排的住处竟是一间刚刚清理过的柴房,就连一起去的篷柒也有点儿疑惑,反复询问说没有弄错么?这里面仅仅有一床并不厚实的棉被,其他一概没有。
“这叫我如何住?”白子规看这情形,立刻气急。“竟是连一张竹床都没有,棉被丢在干草上面,我与那畜生有何区别?”
“庄主交代,说只有这一间房适合公子,若是不住,尽可去住马房。”小弟子无奈的复述。“小的也是听庄主之命。”
“不住,这没法住!”白子规转身就往外边走。“你们庄主在哪?我要去见他!”
“你还是省省力气!”篷柒伸手一把将他拖回。“在这里,庄主的命令就是一切,你最好想想明白。”
“现在就连你,都要欺负我。”白子规被篷柒抓的生疼,一个人使劲揉着。
“你还是改改你那脾气,否则日后有你受的。”篷柒嘱咐他一句,也不再看他,掉头往欧阳以空那里去。师父这样做必定是有他的用意,想来一定还有所吩咐。
“师父。”篷柒行礼后抬头。
“那白子规睡了?”欧阳以空停剑,转身去看篷柒。“晓王爷现下里境况如何?”
“我为避嫌并未进京,也没有面见王爷。但有一事可以肯定,李家势力晓王爷此次恐怕不得不沾染,这诸多的麻烦。”
“白御晓就是太心慈手软,我早已看出这家伙身上有逆骨,叫他及早防范,没想还是叫他出了如此大的纰漏。他唯恐避之不及的事情叫他一把火点起,这下他必定是要麻烦了!”
“不过由晓王爷来消灭李家势力,总比我们要好一些,这白子规到底也算做了件好事。”
“焉知非福,你我还是多多谨慎为好。”欧阳以空将手里剑递与篷柒。”欧阳以空将剑递给篷柒。“你且拿着这剑好好练,若是驾驭的了,我便给你。”
“果真?”篷柒大喜过望,双手接过如获至宝。
“我怎会骗你。”欧阳以空爱怜的望着自己的大徒弟。“你先去告诉澄城,给那白子规房门落锁,然后来这里练着吧。”
“房门落锁?”篷柒抬头。“锁他做甚?”
“那孩子盛气过旺,硬碰硬是不行的,王爷书信我已然过目。竟是将他习性娓娓道来毫不嫌麻烦。由此可知送他来也是王爷无奈之举,这些小问题,我还是可以为他尽些绵薄之力。还有就是将白子规押在山上,我们的麻烦自然就会更少一些。”
“这是必然,晓王爷即放心不下佛,当然要好好地筑庙宇罢。”
“白御晓这样宠着白子规,势必要出大问题,有些事,你我……”欧阳以空没有说完,转头跟篷柒对视,两人皆明。
月色竹林,这情景极好。
京城,晓王府。
“王……爷。”顺子从外头蹿进来,连个千儿都没来得及打,急急的跑到近前,带进来一股凉风。
“怎地了?”白御晓正在练字,冷不防被他吓了一跳,不耐烦的转头。
“下边探子来报,说李国章的小儿子李晋忠已然行在路上了,按路线来看,决计是回京的路线,大概三日后便可进京,而且他来势汹汹,虽带人不多,但绝非善意。”
“这李晋忠本是边防重将,无诏不得擅自回京。”白御晓听后将笔重重一搁。顶着这样大的罪名也要连夜赶回来,李国章虽面上卑微于我,却在背地里大做文章,看来他这口气,是咽不下去了……
“那他还要怎样?”顺子在一边思来想去,觉得再无他法。“这李国章那日不是登门与王爷您说和了么?走时还重情重义般几次行礼。却怎么还要搞这些名堂,他这是当王爷您听了见了不作数么?还是觉得王府人好欺瞒。”
”他那日不过是来探我口风,虚虚实实倒真如他人所述般狡猾,还好我未听进去他半分。“
”那我们如何?“
我早谅他面和心不合,却不想动作的如此之快……白御晓越过他转身出门。“唤柳爷到正厅来。”
空以山庄。
夜色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白子规一人躺在稻草上无奈失笑。天上地下,仅仅几日!花灯柳巷,莺歌燕舞,前儿几日还好酒好肉吟诗作对,现在却在这里吃着冷风,饿着肚子!不过,想小爷我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美丽的月色?竟是在河边也上不到的,躺在被窝里看的一清二楚!不过这茅屋做的也甚好甚好!!相比那些琳琅瓦房,做的颇有风情雅致。不过看此景色,独独少了烧酒半
壶外加整鸡一只,否则,这也是仙人所羡!
也不知京城如何,晓王爷如何。白子规默默地想。我倒是躲在这里什么都不必劳心,只是他不知怎样了,是否依旧水深火热?没有他在他身边,周围人能服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