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少夫人。老奴我现在年纪大了,有些事想管也管不了,从今儿个开始,这府里的事就得有劳少夫人您多担待了。这把钥匙是当年老爷交给我的,如今我把它交给你也算是物归原主物尽其用了。”
忠伯说得诚恳,陌堇却有些犹豫,他知道那话里面的含意,也明白接收这把钥匙意味着什么,正因为他清楚着明白着,所以才更加不能接。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作者已无话可说了……
招财
陌堇就此迟疑着,看着面前老人那一脸希冀的表情,硬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眼看弄得双方场面都快僵持不下,陌堇面薄终是妥协:“好吧,既是如此,那这钥匙就先暂时放我这,他日我必当奉还。”
思虑再三,陌堇还是接了过来,只是委婉的表述出自己只是暂时的接收者而已。忠伯笑笑,权当这是谦虚的说辞,只有陌堇自己明白,这不是客套,名扬的神色在这一瞬有些黯然,不过眨眼又恢复先前的笑颜。
“说什么奉还啊,你是我名府的少夫人,掌管名家之事那是理所当然的。”名扬说得坚决,陌堇意味不明的瞟了他一眼,并未坑声。倒是一旁的小至在吃饱喝足后瞅着这一幕愣是心里七拐八拐的生出些许诽谤来,人家都道娶了媳妇忘了娘,他们家少爷倒好,娶了媳妇不仅忘了娘,还连带着他们这些‘情深意切’的下人。真真怎一个‘悲’字了得!
饭后正午最适宜的事情莫过于休憩之类的事了,此时正值春暖花开,微风习习,陌堇侧卧于凉亭一方塌塌米上,微眯着眼打着小盹,阳光升得正茂,飘散在空气里打着一轮一轮金色的圈纹,煞是好看,陌堇没来由的就感到有种凭空的恍惚,太久没有享受过这种恣意的宁静,心中竟产生某种微不可言的安逸,勾起嘴角,他不禁有些嗤笑,这种感觉即使在天山上常年修炼也是不曾体会过的,未曾想,现如今误打误撞被某人‘坑’到此反倒落得一身轻松,可是,他真能继续轻松下去吗?幼时那段无法泯灭的记忆,不知何时在心底慢慢铸就一种很深的执念,如此的根深蒂固以至于让他抛弃了一生所有的信仰来背负。所以这样安逸的自己他可以拥有么,这样轻松的生活他又能享受么?能么?
陌堇眯起眼,金色的阳光映射在他的嘴角折射出很深的无奈,许久,一抹叹息自嗓间幽幽叹出,陌堇还没来得及感慨,闹闹嚷嚷的人声就很快随风而至。
“小至,找到招财了没有?”名扬的声音在亭外散开,陌堇转过头,忽明忽暗的身影带着几分虚幻。
“还没呢,少爷。”小至低着头,视线在四周循环交替。
“奇怪了,明明瞅着它往这个方向来了,怎么会找不到呢?”名扬纳闷,然后又转头扭向另一头:“夏庭,你那边呢?”
“一样。”夏庭摇了摇头表示没有。
方才绕了一大圈连招财的影都没看到。
名扬不耐烦的踢了踢脚下的碎石,然后随手挑了几块较大的放在手心掂了掂,夏庭抬头,正好把这一幕落在眼里,于是脸上顿时露出些许惊慌:“少爷,你可不能再……”
砸……
后面的话被自动消没在咽喉里,那几块石子从自家少爷手里呈现出若干抛物线,然后在上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最后分散降落在不同的落点。
夏庭睁大眼,名扬笑得信心十足,果然不多会便从深处的草丛里发出一阵声响并伴随着一声猫的叫唤。
一只全体通黑且十足笨重的肥猫从草丛里钻了出来,步伐优雅,夏庭眼皮跳了跳。
“招财,你给我滚过来。”
果然名扬一瞅这架势,顿时就跳了脚。
小至闻言立马在一旁着腔:“少爷,你就不能稍稍温柔一点么,人招财一见你这样能过来才怪。”
“哼,它倒是想要。”
所以说这究竟是什么对话,夏庭抚额,为什么就非得认定招财能听懂呢,人与动物之间那条那么大的横沟是能轻易越过去的吗?还是说现在的进化已经突飞猛进到了如此程度?
夏庭觉得有些头大,尤其是看到那本该颇受争议的肥猫此刻竟异常悠哉地晒着太阳……好吧,其实对于一只猫来说,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可是,它晒就晒吧,你说为什么还偏偏整出一幅那么不屑的样儿来,你不屑就屑吧,落在心里明白就好可偏偏还整得那么堂而皇之你这是要整给谁看呢?好吧,夏庭终于把自己成功的绕进去了,他承认人与动物之间在某个方面还是可以相互‘感应’的,至少他们家的猫就能。你看,这不血淋淋赤果果的又要即将上演一部人猫大战嘛。夏庭哀叹。
名扬冷着脸随手抄起一旁的木棍作势就要扔过去,小至一个惊呼:“少爷,招财可经不住你这一棍啊。”
这一棍要是落下去,凭着他们家少爷那股习武天性的手劲,招财铁定会横尺当场了,他可不想那么早就尝猫羹,话说回来,这猫肉能吃吗?更何况还是这么可爱的猫肉?小至眨眨眼,对于这个问题表示值得深究!!!
可怜的招财,怕是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在面临生死之际时竟然还有人惦记着它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