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和愣了许久,才有所反应,那个“他”指的正是萧纵,“楚王对此倒不完全信服,不过,据细作传来的密报,他十分上心,似乎烦躁难安。”
秦王点头了点头,沉吟片刻,“本王的书函可已发往楚地?”
“五日前已经发出,想必此刻已经到了楚王府中。”
秦王望着脚边水池里翻滚的锦鲤,捻了把鱼食撒进池中,深刻的五官挑起一抹薄笑,映着锐意如刺的眼,锋利逼人。
皇上,由不得你不来求我。
18、第十八章 ...
满室华贵的圆毡帐烛火通明,映出悬挂墙上的弓弩箭矢,青锋白刃冰冷的锋芒在庄严华丽的王庭里恣意横生一股刚猛之气。
帐外怒风嘶吼。
帐内,宽大低矮的王榻既无锦帐悬挂也没纱幔遮拦,大大方方摆在王庭一角。野旗族豪迈粗放,从来看不上中原人遮遮掩掩的一套。火红的裘狐毯上滚着两个赤身luǒ_tǐ激烈交缠的男人。一个魁伟,全身紧绷的肌理蓄着哪个女人看一眼都俏脸绯红的力量,相较之下,另一个身子骨就单薄了,一看便是养尊处优惯了,肌理线条绷不出什么力量,倒是有种白玉似的柔润。
处在上方矫健彪悍的男人压着身下清瘦颀长的身子,如同驰骋沙场一般,抬着两条修长的腿,粗肿的利器在两双圆丘之间凶猛征战。
战事正酣,下方男子无意识微张着嘴,迭声低吟,荡在偌大的王庭里,和着沉沉地喘息织成一片教人血脉膨胀靡音。一阵疾猛chōu_chā!
下方的男子像是被钉在了床榻上,缠着精悍腰身的双腿一紧,无力地松落,整个身子随之颤抖起来。穷凶极恶的火烫坚硬因尝到了甜头,在男子体内又是一番勃胀。男子抓着身下裘毯,大张着无力双腿,承接上方一阵胜过一阵猛烈地冲击。。
ròu_tǐ交缠撞击的声音格外清晰,淫靡。 “皇上夹得臣真紧。”暗哑的嗓子畅快呼出一口气,“平日里总看你一副清心寡欲的圣人样,上回在猎场里更是凌然不能折辱,臣道你多贞烈,原来都是些欲拒还迎的伎俩。”惩罚似的猛一挺身,坚挺利刃长驱顶入炙热深处,舒服地闷哼一声。
“皇上是不是早就巴望着臣这样疼爱您?”
“不……”喘得不成调,温雅如玉的男子面如红玉,眼角滚烫潮红。
“呵……皇上真不老实,该罚。”缓缓退出下身,箭一般挺入,享受底下一阵失神的低喊,“臣可是很早就想对陛下这么干了。”
粗重的喘息昭示着最原始的yù_wàng,不容反抗的命令:“皇上,把腿再张开些,让臣好好伺候你!”
身下那人轻哼了一声,温顺地将两条修长润白的腿张到了极致。
用力压住底下之人,享受身下那像是畏惧又似乎在诱惑他的阵阵战栗,片刻,撑着无力大张着的双腿发狠一般在那紧致火热之地冲刺起来。
“不……别……秦王,饶了朕,饶了朕……啊呀……饶了朕……” 求饶、欢愉、低吟、失声大叫,在他身下泛滥不止。
秦王醒来,犹自带着通体的舒畅和心满意足的惬意。
行馆小厢房里布置华贵,房里光线昏暗,日暮西山,几缕薄薄金辉透窗而入。
刀刻似的俊脸倏地铁青。
梦由心生。
想他堂堂秦王,居然有一天做着春梦聊以自慰!
看着高高撑起的胯间,刀削斧凿一般的脸由青转黑,忽然低吼一声——“混账!”
恼羞成怒,咬牙切齿。
萧纵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转眼四顾,已是黄昏。夕阳斜落,彤云暮色透过一扇扇半开的殿门漏进内殿,金红的余晖在偌大的重阳殿里镀上一层暖色,檀香袅袅,轻帐随风,内侍立在阶下屏息静候,一派宁静祥和的景象。
他睡着了?方才只是个梦?
萧纵微微喘了口气,定神看了看四周,御案边上奏折堆叠,手边,朱笔批了一半的折子已然皱巴巴。
果然是睡着了。果然只是个梦。噩梦,不提也罢。
抬手揉了揉额,萧纵执笔继续批阅奏折。可蘸了朱砂没写几个字,却又搁下了笔。
心不定,神不宁。
噩梦……再次抬手扶额,萧纵忍不住苦笑。秦王啊秦王,你究竟在想什么?你究竟要什么?你究竟……要对朕做什么?
清风吹起连绵薄纱,一殿安静。
不得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