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轻轻发颤。
这熟悉的拥抱和深情的话语,让他一时柔情起来,陷入恍惚的情绪中。
二人同时想起了在乌里木盆地里的日子,想起了他们一起放牧、一起纵马、一起……在海莲娜纵情欢愉的生活。
那时的他们,是如此相爱。
即使是现在,拓跋真也不得不承认,那是他人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日子。没有权势相争,没有兄弟倾轧,没有蓬勃的野心。那时的生活是那麽简单,那麽自由自在。
他们纵情高歌,肆意地奔跑,水乳交融,尽情地享受著蓝天、碧草,和彼此心中的珍惜与爱慕。
他们想做什麽就做什麽,高兴了就骑著墨风和额娜在草原上追逐,生气了就互相斗嘴打闹一番,情动了就彼此激烈地拥抱在一起……
想到此处,言子星和拓跋真的气息都渐渐灼热起来。
拓跋真不愧是新上位的汗王,最先扯回理智,咬牙道:「放手!」
言子星却固执地抱著他,也不吭声。
拓跋真恼了:「我叫你放手!起开!」
他挣出一只手,想用暴力推开身上人,言子星却突然任性地道:「你要推我,我就叫了!把狼都招来!」
拓跋真被他的话噎得一僵,竟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瞪著眼不知道说什麽好,想真发火又发不出,憋得快内伤了,骂了一句:「你个混帐!」
这话不仅没有达到斥责的效果,反而有种亲昵宠溺的感觉。
果然言子星根本不怕,反而顺口道:「我不管!要抱抱!」
这话是他在乌里木盆地时常对拓跋真说的。
那时言子星时不时地会冒出些孩子气,撒娇任性,让他哄的。拓跋真因著年长,又对他爱意甚深,竟一丝也不忍让他不高兴。二人虽然时常拌个嘴,打个架,但彼此好起来是真好,言子星撒起娇来也是非常顺畅自然的。
谁让他是父亲们的老来生子呢?
从小被捧在手心里,爹爹们爱护,脾气也养得娇贵些。在外人面前那是一丝不显,但在亲密的家人面前却展露无疑。
他这句话一出口,二人都是一愣,一股诡异的气氛不知不觉地蔓延开来,本来就灼热的气息也更加沸腾起来。
刚才还不觉得,现在就发现他们这个姿势是多麽暧昧,多麽容易引起性欲。
言子星压在拓跋真身上,想起那晚偷偷潜入他的大帐看见他沐浴和自慰的模样,还有後来的……
想著想著,手便不由搂得更紧,脸颊紧紧蹭在拓跋真面上,热呼呼的,肌肤相贴。
拓跋真敏锐地察觉到了他下身的变化。那渐渐顶住小腹的东西是什麽,同是男人,他十分清楚,不由涨红了脸,喝道:「下去!」
他一张口,紧箍著他的那人便脸颊一侧,一口堵了上来。
拓跋真心中一惊,又是一颤,脑子还没来得及反应,那人的舌头也跟著进来了。
这下可好了。
寂静的夜里,孤男相处,又是从前床上滚过无数回的,谁不知道谁啊?
言子星熟悉拓跋真身上的每一寸地方,即使只是舌尖上的攻城略地,也处处击中要害。他卷起拓跋真的舌头,不停地挑逗,敏感地激起男人最原始的yù_wàng。
拓跋真呼吸粗重,理智逐渐被yù_wàng的火焰击退。
言子星浑身都战栗地想要他,拓跋真也被他点起同样的渴望。
这三年来,拓跋真无时无刻不能忘记言子星带给他的快乐与激情,以致他已经无法从容地拥抱女人了。不是他不想纳妃,而是看见那些女子,抱著她们丰盈的身体,却再不能像从前那样满足他的心灵和饥渴的yù_wàng。
这是他极为隐密的一个秘密,是从乌里木盆地回来後遗留下来的可怕的身体上的变化。
当他发觉自己对女人无法升起yù_wàng後,曾一度极为恐慌。好在那个时候他势力未复苏,族里有太多的事情要处理,他便寄情於忙碌和野心,整日奔跑在草原上,在夜晚带著极度疲惫的身体入睡。
因此这些年来,他竟称得上「守身如玉」。这也是他怨恨言子星的原因之一。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对一个男人食髓知味,以他的骄傲,实在难以接受。
此时此刻,yù_wàng的火焰一旦升腾起来,便彷佛要烧尽了彼此一样。
言子星感觉到拓跋真的抵抗并不是那麽坚定了,立刻乘胜追击,更加卖力地挑逗他。
二人气喘急促。好不容易分开唇舌,言子星顺著拓跋真的脸颊便往下吻去,一口含在他的喉结上。
那里是拓跋真最敏感的地方。
果然,拓跋真立刻抑制不住地低低「啊……」了一声,身体软了下去。
这个秘密只有曾经朝夕相处、水乳交融的言子星知道,即使是拓跋真的原配嫡妻娜木纯,也不知道他身体最敏感的地方居然是这里。
这也是言子星与拓跋真欢好数次後得来的经验,估计拓跋真自己以前也不知道,毕竟没有女人敢大著胆子去咬他脖子啊。
总之,拓跋真仅有的那麽一点犹豫,在言子星吻上他的敏感点後便不翼而飞了。
言子星的手掌熟练地向下抚摸而去。
他对西厥服饰十分熟悉,此时又逢炎炎夏季,衣衫单薄,因而一路顺利地将拓跋真的衣服剥了开来,露出赤裸矫健的胸膛。
言子星掠了一眼,眸色更深,俯身含上他左胸的茱萸,湿漉漉地舔舐起来,同时一手向下摸去,握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