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金山和周安弼大学同学四年,开始时因为性格差异两人并不熟稔,但是,性向一致的人往往感觉敏锐,容易在人群中嗅到同类的气息,所以后来他们渐渐地熟悉了起来,不过,因为彼此不是对方的那杯茶,关系止步于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周安弼骄傲地说:“你说错了!告诉你吧,我已经成功地把我自己推销出去了,已经有人接手我了,哈哈。倒是你啊,一张面瘫脸,不会和人相处,还是个同,完了,你这辈子输定与孤独同伍!”
魏金山略路吃了一惊,说:“哦?你小子可以啊,不声不响地就把人生大事给解决了?谁家的小伙子这么倒霉,落入了你的魔爪?”
周安弼:“去你大爷的!”
魏金山又吸了两口烟,长眉一舒,说道:“我也猜到了。这倒霉的小伙子肯定与这一桩离婚案有关吧?是不是就是齐凌云的正室的儿子,叫什么来着?一时间忘了。呵呵呵,难怪你会接这个案子,又难怪一桩案子打这么久!要是别人,早就结案了吧。”
周安弼并不否认,说:“你的第六感也不错。好吧,等我和我的宝贝儿关系公开之后,我不介意你偶尔来我家里打打牙祭,感受一下家庭温暖!”
魏金山哼了一声,说:“哎哎哎,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得意不可再往。别得意过头了哈。要知道,谁笑到最后,谁才笑得最好。再者,你这臭脾气怪毛病的都有人接手,我肯定也快了。”
周安弼笑了笑,不再顶杠,诚挚地说:“是啊,金山,你也该把工作放放,找个合适的人感受一下‘人生的春天’!好了,不说废话了,快把你说的那什么证据给我看。”
魏金山给了他一叠照片,尽管没有合影,但是,有几张是周安弼的大堂哥周安澜与齐子怡隔着几步的距离上电梯或者在同一家宾馆出现的照片,而且,照片中的齐子怡带着压得很低的帽子和大墨镜,与他平时身着校服的乖乖高中生的形象相去甚远,显然是刻意遮掩和避开人的耳目。
周安弼沉吟着说:“有点迹象。不过,也不能证明他们是小三和金主的关系啊。最好能再亲密点的,比如牵手,接吻之类的”
魏金山说:“看他们捂得这么严实,估计不会有在公共场合做出亲密举动的可能性,你堂哥很谨慎呐,毕竟处在那个位置上。不过呢,实在想弄也不是不可能。搞清楚他们一般在那里tōu_huān的,设法进去安装摄像头或者窃听器,不过,你知道,这样的证据即便是拿到也是违法的,不能用在法庭上。再说,有那个必要吗?
周安弼摇摇头,说:“没必要,而且,也过分了。就算有那种相片,也不能拿出来,我不想和我堂哥撕破脸,更不想引发他的家庭动荡。”堂嫂只当外面的小三是女人,尽管也闹腾,倒是不至于离婚,但是,如果她知道堂哥迷恋的居然是一个男的,对于她的女性自尊心而言绝对是一个巨大的打击,闹出来的话恐怕真要离婚了。
魏金山耸耸肩,说:“所以,我开始就说了,这是与本案无关的证据。不过,可以有旁证证明他们的关系。”
周安弼蹙了蹙眉,说:“呵,你还是在暗示我,我明白的。”
魏金山低头笑,说:“你真不想回周氏执掌大权吗?这是一个扳倒你堂哥的好机会。”
周安弼知道他的意思。周安澜在妻子备孕期间搞外遇,还是男小三,夜夜笙歌,以至于回家根本无法应付妻子,若是事情捅出来,不光是堂嫂刘婉莹会大吵大闹以至于惹得她娘家出面,还会叫老爷子知道,老爷子大为光火之下,只怕周安澜快三十岁的人都会因此挨一顿好打。然后,会被扯出经济问题。这男小三齐子怡不是善茬,看他连他自己亲爹的钱都不放过,肯定在物质上是欲壑难填的,所以,他账目上多出来的几百万肯定是周安澜给的。而周安澜虽然是总经理,执掌着周氏企业的运作,但是,周氏并不是他的,每月的盈利要上缴到董事会,再向持有股份的董事们分红,而周氏企业现在占有股份最多的人是老爷子,有百分之六十的股份,余下的百分之二十五是周家长子,也就是周安澜的父亲周汝文所有,剩下的百分之十五则是三个孙子一人百分之五。周安澜每月能拿到的是百分之五的股东分红,大约一百二三十万的样子,还有他的总经理薪资,每月五六十万,林林总总加起来两百万的样子。但是,周家的传统就是男人挣的钱大部分交给女人保管,所以,周安澜每月两百万左右收入基本是要落到堂嫂刘婉莹的手里大部分的,他又爱讲排场摆阔气,开销也不小。那他养小三的钱又从哪里来?多半就是挖公司墙角了。往这一根线挖掘下去,周安澜的经济账是无法自圆其说的。几个糟心事凑一块儿,老爷子一怒之下,说不定会叫他马上下课,那么,周安弼的机会不就来了吗?
魏金山说:“你担心什么呢?你就算没学过企业管理,可是,你现在接的案子大多是经济案件,这其中的道理你都门儿清,理论还能指导不了实践?你肯定比你堂哥更能适合那个位置。”
周安弼摇摇头,说:“金山,不是那样的。我觉得吧,人的一生中,两个重大抉择会决定一个人的幸福指数。一个是择业,一个是配偶。我真的是对管理家族企业不感兴趣,不像我堂哥,每次听下属汇报销售目标还有达成情况都会听得两眼发光,一挖到什么有利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