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子怡顿时呆若木鸡,随后恼怒地说:“你们胡说什么呀!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熊xx!这是造谣!这是污蔑!”
话筒的主人不屈不挠:“那么,请问,你名头下的几百万巨款又是从何而来呢?”
齐子怡悚然而惊:这个怎么好说?卧槽!这下子麻烦大了!
齐子怡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一群记者,飞奔回家,妈妈薛珍拿着一张报纸,一脸惊慌地问:“儿子,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一直和周大公子在一起吗?怎么会突然跑出来个熊局长包养你呢?”
齐子怡一把抓过报纸,尽管心里有点底了,但是,看清楚上面硕大的标题后,还是有一种想昏倒或是掐死写这新闻报道的人的冲动。
标题极尽夸张狗血八卦之能事:男亦倾城千金一笑。
内容呢,就是局长威武,花得起钱,包得了人,能男能女,从此做二奶小三、不劳而获不再是女性的专利,自恃才貌惊人的男同胞也不妨一试,而且,要趁年轻好捞钱,幼龄嫩菊男学生神马的局长的最爱啦啦啦。
齐子怡烦躁地将报纸扯了个稀巴烂,说:“假的!这帮记者简直是吃翔的王八蛋,无中生有,污蔑诽谤!”
薛珍心下略略放心,又担忧地问:“周大公子那边看了这个报道肯定要光火的,你小心点,要不躲开他几天,万一他在气头上打你怎么办?”
齐子怡怒极反笑,说:“这种时候还躲?要跳出来主动澄清才对吧?妈你那脑子就歇歇,别搀和了,我的事情我自有主张!”
齐子怡到了他经常和周安澜tōu_huān的大酒店,等了将近三个小时周安澜才来,一脸铁青,见面就一副要踹他窝心脚的狠样。
齐子怡跪在周安澜脚下,抱住他的铮亮的皮鞋,涕泪交流地说:“我没有!你要相信我!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从来没有任何交集,别说包养了!是那帮报社的狗仔队吃饱了撑的乱泼脏水儿!”
周安澜见他哭得声嘶力竭、真心实意地,心里信了他的话,同时也脑中警铃大作:“要真是齐子怡脚踏两只船,同时被自己和那啥局长包养,恶心是恶心,大不了和他一刀两断也就完事了。但是,如果不是的话,就说明有人在背后搞事,‘项庄舞剑,意在沛公’,难道躲在幕后的人的目标其实是我……”周安澜想着都觉得后背冷飕飕的。
齐子怡见他脸色阴晴不定,心里虽然打鼓,却只能硬着头皮,腻着声音往上贴,“老公,我从头到尾就只跟过你一个男人,你那么勇猛,我都吃不消,哪有余力去应付别人?”
周安澜烦躁地把他往旁边一拨,说:“烦死了。就你事多,尽给我惹事。”
齐子怡不敢惹他,小心翼翼地在边上坐了,观察着他的脸色。
周安澜越想越觉得是幕后指使的人是周安弼。因为熊xx是被拘留在号子里的人,能接触到他的人除了警察就是律师。如果真是周安弼的话,他搞这一套把戏,意欲何为呢?是敲山震虎,还是为了抢班夺|权?
周安澜理清了思路,此时转眸看往齐子怡,声线冰冷地问:“你现在怎么打算?”
齐子怡哆哆嗦嗦地说:“我没打算,全听你的,你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周安澜哼笑一声,说:“少来这一套!你要是早听了我的,根本就不能出这一档子事情!熊xx明显是受了某人的授意,不然,他认都不认识你,咬出你来干嘛?而且,若不是你有一大笔钱说不清来路,他咬你也是白咬!怪就怪你自己太贪财!”
齐子怡痛哭流涕,说:“我以后不会了。现在怎么办?”
按着齐子怡的想法,当然就是向大众承认包养自己和提供钱财的人是周氏的周大公子。周安澜有才有貌,经常上财经杂志,被这样的人包养,就算是做可耻的男小三男二奶,也算高档大气上档次,反正比那矮胖子的熊局长高到哪里去了。
但是,周安澜明显不是这样打算的。
周安澜问:“我记得我没给你那么多,怎么会有七百万的呢?”
齐子怡现在哪里敢隐瞒,忙一五一十地将自己如何强取豪夺,设法从齐凌云那倒霉蛋身上刮油弄出钱来的事情一五一十地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