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云雷向来不轻易哭泣,看来这次当真是遇到危险了:“有人找你麻烦吗?”不然他们为何的风尘仆仆的出现在自己眼前。
“是大哥,大哥带人来抓我了”
“额……”千算万算算漏了楚严:“你又做什么惹他生气了?”
听歇子痕这松动的语气带着一丝关切,云雷脸色一变,很是委屈的低头轻叹,看云雷这幅样子,在想着楚严的为人,歇子痕淡淡蹩起眉头:“他故意找你麻烦?”
摇头云雷叹气:“我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做才会达到大哥心目中的标准”
听这话,歇子痕微微一愣,随即满是心疼的将云雷抱入怀中。
楚严这人对弟弟的要求都十分的高,若这次他们达不到楚严定下的标准,那下一次只会死得更惨,平日里几个小子虽然不说但心中还是难免憋着口气。只是没有想到楚严过高的要求竟会让云雷……
拍拍云雷的背,歇子痕笑道:“你大哥生于乱世,当年在你们这个年纪就已经开始同你父皇走南闯北,那些年得经验告诉他,实力才是最佳的保护伞,若有一天你身边没有人能保护你的时候,唯一可以保护你的就是自己,楚严的要求确实很高,但这也是为了你们好,尤其是身在皇家,所要面对的危险并不是如此简单”
歇子痕说的这些他当然都知道,只是……
“子痕哥哥,可以别让我大哥知道我在这吗?”
“好”
看云雷这样,歇子痕只当他是因为让楚严失望所以心情失落,全不知这个鬼灵精居然把他算计进去。
所以啊疼爱弟弟不是个错,但盲目的疼爱只会自掘坟墓。
想到云雷那委屈的样子,歇子痕很是心疼,最后为了不让云雷感觉被楚严逼得太紧歇子痕将云雷托付给江湖上结识的几个朋友之后自己则策马前去晟洲城外拦截楚严。
看歇子痕豪气万千离开屋内的样子,云雷眸光一变,那里还有半分委屈的样子?
站在一旁,看着云雷那炉火纯青的演技,夜阑心中诧异却也不敢多言,云雷似是看出他的疑惑,得意一笑渡步到他的跟前:“如何?”
“……”夜阑不语,云雷也不在问,转身向门外走去。
看他脸上的神色与那次去重殿内抓奸无太大区别,当下心中微微一叹,突然同情起歇子痕来。
晟洲城外,夕阳西下,云雷看着那在城门下接上头的两人,心里感叹自己的测算真是越来越准了,或许哪天他去学学观星八卦什么的搞不好还能算出个天道来。
城门下的两人也不知说了什么,不多久空旷的四周突然涌现出黑衣刺客,将两人团团围住,眼见两边人马厮杀开来,云雷暗暗躲在一旁,全当看戏一眼观察这那战场中的动向。
天色越渐黑下,那批刺客眼见杀他不成反而损兵折将,顾不得再多,腰间石弹一仍,残余的三人随即朝着三个不同的方向撤去。
看清他们的动作,云雷当下毫不含糊,双眼一凛,说要活口,夜阑微一点头,伸手摸向自己的腰间随即消失在云雷身边。
夜阑轻功卓绝,在雨林的时候云雷便已知道,那次若不是因为他的轻功轻易将那群人给甩开,只怕以他们两个伤兵很难活着撑到最后一步。
新月如钩。
夜阑追踪着其中一人行至树林深处,那人似是知道自己无处可逃遂停□来,看着不知何时停在前面的人。
月色下,那人一身蓝袍,神色平淡的让人不知是喜是怒,手中的剑泛着迫人的寒气,略微凌乱的在发丝如有生命一般在空中轻轻舞动。看清那人的容颜的,墓诀神色大喜,加快步子越了过去。
“原来你还活着!”听他这惊喜的声音,夜阑拧眉看他,心中暗暗猜测莫不是他认识自己。
“太好了,如果相爷知道你还活着一定会……”未完的话突然顿住,只因那把不知何时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冷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