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凤哈哈大笑了起来,刺耳尖锐的声音像是破败的风箱。自己被圈禁在这里,说的好听是禁足养病。说的难听点,怕是如同被皇帝打进了冷宫的人。可是那身在冷宫的妃嫔或许还会有一丝的翻身机会,自己呢,却连孤独终老都不行!这条命,怕是留不了多久了吧。
“你又以为我还会有什么怕的吗?”苗凤扯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凄厉的说道。
“你敢威胁我?”黑衣人不悦的道,浑身溢出了微微的杀意,像是随时都会要了苗凤的命。
苗凤却是得意的笑着,手指轻绕着胸前的发丝,妩媚的道:“小女子哪敢呢。我只知道,现在的你并不敢杀我而已。哈哈。只是提醒你莫要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罢了。”
黑衣人双眸微眯,轻蔑的看着面前的蠢女人。怕是没了那少年,也永远不会有你的机会的。自己当初选择这个女人是不是错了呢?希望她不要坏了我的计划。
“放心,答应你的事,我自会办到。只是,你确定万无一失吗?”黑衣人似乎还是有点不放心。
“当然没问题。我可没那么笨,白白冒着被庄主粉身碎骨的危险去扑那狐狸精。”苗凤很是得意的说道。
“那就好,但愿明天能听到好消息。”黑衣人警告的瞥了苗凤一眼,闪身从窗外飞出,渐渐的与夜色融为了一体。
只剩苗凤独自站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心内笑的张狂。
清晨,当第一缕晨光刺破窗户照进房间时,烈墨痕轻轻挣开了眼睛。
深邃惑人的黑眸一眨不眨的紧紧盯着将脑袋深深埋进自己的胸口正睡的香甜的离洛浅,轻笑了一声。
这小妖精都不怕憋死自己吗?!
于是轻轻挪动着躯体将身子微微放平,然后让离洛浅趴在了自己的身上。这才将怀中之人的睡颜瞧了个清清楚楚。果然是红着一张媚人的小脸。
幸好没将洛儿给吵醒呢,这小懒猪睡得还真沉。看这样子,又该睡过早膳了吧。
烈墨痕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着离洛浅顺滑的黑色长发,越摸越爱不释手。接着又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离洛浅正不自觉微微嘟起的唇瓣。感叹这么柔软滑嫩的小嘴不仅接吻要舒服,一张口更是伶牙俐齿让人毫无招架之力。
但,无论是怎样的洛儿,都只是自己的。
都只能够是自己一个人的,永远都是,谁也抢不走!
整整一个上午,烈墨痕就这样一直看着胸口睡着的离洛浅。
心里暖暖的,这种感觉一定就是幸福了吧。
突然,烈墨痕几不可察的皱了皱眉。
房门外正传来的细细的嘈杂声,打断了沉思中的烈墨痕。
烈墨痕反射性的低头首先看了看离洛浅,见那睡着的人儿没有被吵醒的迹象,这才微微舒展了眉头。叹了口气,压抑着心头涌上的怒火,将胸前枕着的小脑袋轻轻移放在枕头上,这才起身穿着洗漱。
当烈墨痕终于走出寝室的时候,就看见玄灵一副如坐针毡的焦急模样,拉着坐在身边椅子上的玄映的手,正左顾右盼,叽叽喳喳的对玄映说着些什么。
烈墨痕不悦的轻哼了一声,玄灵立马噤了声,小身板坐的挺挺直直,端端正正。烈墨痕这才悠闲的往书桌旁的软榻走去。
“你二人最好有事,否则这么早就来打扰本座,可是要受罚的。”烈墨痕一坐下就不爽的威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