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丁倒也罢了,凌水寒却是一脸惊愕。
“小爷什么时候成你师父了!?”
凌水寒双眼瞪着墨轩,心中这般想着,却没把话说出来。
反观墨轩,却是一脸正经,好似说得煞有其事一般。
方才他见着自己要被拒之门外,心中不免一急,倒是急中生智地说出那句话来。
“啊!原来是左大爷的弟子!”
那家丁呼了一声,看向墨轩的眼神也不同了,又换上笑脸朝凌水寒道:“既然是左大爷的弟子,那自然是可以进去的!”
左九的厉害,这家丁是有过耳闻的,那可是阎罗里有名的高手,而眼前这小孩儿竟是左九的徒弟,那就自然不是常人能比的了。
别看现在小孩儿年纪还小,有左九做他的师父,假以时日,定然也是仗剑一方的高手,兴许也会替阎罗办事,家丁自然是要巴结一番的。
想到此处,家丁连忙将大门打开,又侧身在旁,好方便二人进门。
凌水寒见状,也不好说话,只是瞪过墨轩一眼后,便拎着布包大步往里边走去,墨轩则跟在他身后。
二人经过前院,便来到院中,只见此间四处都是家丁与江湖侠客,其中不少人见着凌水寒走来,皆是面色不善地看来。
“那是左九,你看他拎着地那布包,莫不是又完成了一桩买卖?”
“什么?他便是左九!?”
“看他年纪不过二十多岁,怎么看也不像是榜上有名的杀手…”
“他后边还跟着一个小孩儿,那又是谁?”
“难道,是左九在外边的私生子?”
“哈哈哈哈哈!”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私聊着,其中不少也落入了凌水寒的耳中,可凌水寒却好似没听到一般,只是带着墨轩来到了一处大堂之前。
“你就在这里等着,小爷一会儿就出来。”
转身对墨轩说了一声,也不管墨轩答不答应,凌水寒便只身走进了那大堂,又向着堂后走去。
墨轩见着,便来到堂前一边坐下,低头看起了地板。
来此之前,凌水寒可是告诫过墨轩不要乱说乱看的,墨轩便一直记着这话,此时,还是老实呆着,等凌水寒回来的好。
再说凌水寒,他入了后堂,来到一间房中,便见着屋内正候着两人。
只见其中一人生得肥头大耳、肚大腰圆,手上套着各类珠宝金银,竟是一副暴发户员外地打扮。
另一人却是尖嘴猴腮,唇边蓄着八字山羊胡,双手还捅在袖管之中,模样却是像极了一名管家。
凌水寒心知此二人乃是阎罗在此处的头儿,穿着成这样,不过是装模作样罢了,所以也不打招呼,只是走到屋中,便将布包放在桌上,又寻着一张椅子坐下。
那二人见着桌上布包,便走上前来,将布包打开,赫然见着一颗血淋淋的首级。
“这便是苏州黑虎帮雷黑虎的首级。”
一旁凌水寒悠悠开口。
两人闻言,对视一眼,又仔细端详了一番,那员外才颔首道:“不错,果然是雷黑虎!”
说完,此人又转而朝凌水寒作揖道:“恭喜左兄又做成了一笔买卖!”
这人年纪三十来岁,却是称呼凌水寒为“左兄”,不禁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不过是混口饭吃罢了!”
凌水寒谦虚一声,摆手道:“莫说多的了,你把近些日的悬赏都告诉我,我想再接上一桩!”
“怎地?左兄最近手头紧么?”
听得凌水寒所言,员外轻咦一声,又道:“若是左兄要使银子,我便上报一声,支些银子给你便是!”
“不必了!”
凌水寒摇首道:“不过是多了张嘴吃饭,想多赚些银子傍身而已。”
“哦?”
闻言,员外一咦,又一脸淫邪地笑道:“不知是哪家的姑娘,竟入得左兄的法眼?”
“什么姑娘!不过是多了个小跟屁虫!”
凌水寒苦笑答道。
“原来是这样…”
员外见凌水寒答得敷衍,也不再问,只是把手中首级交给那管家道:“你把货装好,快马送去总坛,再去取三千两银票来!”
“是!”
管家应了一声,捧着首级便出了屋子。
见状,员外又转过身去,从一旁书柜之上取来一沓纸,又回到凌水寒身前道:“左兄,这便是近日的悬赏,你自己过目下?”
凌水寒却不喜道:“一张张地看太过麻烦了,你还不知我的规矩么?非恶贯满盈者不杀!”
“这倒是我的疏忽了!”
员外忙自责了一声,又道:“我这便替左兄筛选。”
说完,员外将纸沓放下,便一张张地翻阅起来。
片刻之后,员外才将选将出来的一小叠纸双手递给凌水寒,满脸堆笑道:“左兄,这些都是符合你要求的,你自个挑挑?”
“嗯!”
凌水寒伸手接过,便仔细地查看起来。
“这上面的都是罪大恶极之人,而且消息都是由天机阁供来的,想来定是不会有错的!”
一旁员外语气笃定地道。
“我知道!”
凌水寒回了一句道:“天机阁的消息,我还是信得过的…”
说完,凌水寒取出一张宣纸,递给员外道:“便是这人吧!”
员外又双手接回纸来,目光一扫,便微讶道:“徐州?”
“怎么?有问题么?”
凌水寒问道。
“没!没问题…”
员外忙应了一声,便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