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维阳最近似乎不怎么忙了,有时候会带齐钺出去吃饭,齐钺觉得很不好意思,因为云维阳带他去的地方叫他一个人是绝对不敢去的,他一个学生还不够那个档次。
云维阳倒是没什么顾忌,想带他去就带他去了。
月底要考试了,云维阳开车送他去,齐钺要推辞,云维阳不肯,只一件事,云维阳不满。
“这么长时间了,你怎么还叫我云先生?”
齐钺尴尬,不然叫什么?云大哥?云维阳?他试着换了两种叫法,云维阳笑了,“叫哥吧。我比你大。”
齐钺从善如流,叫了声哥。云维阳摸了摸他的脑袋,道:“乖。”真像是哄孩子了。齐钺绝倒。
进了学校,云维阳离开,齐钺被热情的室友围住。这帮小子多日未见齐钺,汹涌的情感就要决堤,眼见着都快淹没了齐钺,齐钺堪堪挣扎出来,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书呢?你的书呢?你看,你走了,我们把你的床照顾得多好,生怕沾灰,你就不肯回来看一眼~”说话的是孟飞,平日最爱说话,还爱怪腔怪调学唱戏音,人称孟疯子。
齐钺一看,差点没气得吐血,他的床在上铺,上面现在堆满了衣服啊书啊什么乱七八糟的,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些都不是他齐钺的!他眉毛跳了跳,“很好,这样叫生怕沾灰……”
“齐钺齐钺,你真到云氏实习了?云氏怎么样啊?听说还管吃住啊?瞧瞧瞧瞧,这皮肤,水嫩水嫩,娃养的多好啊!”再开口的是秦夏,他们都叫他小虾子,他活泼得很,跟孟飞搞了个什么“疯虾二人组”。
齐钺拍开他的手道:“去,我又不是女人,什么水嫩水嫩……”
“齐钺,老实交代,你不是实习吧?该不会去泡妞了吧?还有还有,上次来要笔记的那个美人是谁?要是个女人就好了……”说话的是一贯不太热情,甚至有些木讷的段云长,难得他这么文文弱弱木头一样的人,也不知他家人怎么想的就给他取了这么个名,搞得他从小到大被人讥笑,逮着他就叫“关云长”,这绝对是个悲剧。看来这孩子也憋疯了,此刻被梦飞和秦夏传染,颇有些继承人的风范,问话如此犀利八卦。
“好啊关云长,学坏了啊……啊,别打我!”
寝室闹做一团,青春啊青春,是多么热血啊热血!
打铃了,四人赶紧准备去考试,好在齐钺一直都有好好复习,做题也快,等他写完了,看见孟飞抓耳挠腮四处张望,忍不住就想笑。这小子肯定没好好学,一看就打酱油去了!他们寝室成绩最好的是段云长,这是个读书的料,坐得住,其次是齐钺,最末的是孟飞。按孟飞的话,他的大脑不适合应试教育,他是要做老板的人,不需要考试。齐钺每次想到这话就想笑,孟飞思维活跃,歪理甚多,就是不爱读书,但经济头脑确实不错。可惜了,这孩儿该去读经济管理,怎么读外语呢……
齐钺胡思乱想,其实他也不算顶喜欢外语,可他虽不喜,但也不是不能学,既然读了就要读好,他一直这么想。下学期要选二外了,他要好好合计合计。
一天考三场,上午一场,下午两场,总算熬过去,暮色沉沉,四个人正准备去食堂,齐钺电话响了。
是云维阳。
“考完了吗?”云维阳问。
孟飞等人都安静下来。
齐钺道:“考完了,明天还有两场。”
“我去接你。”
“不了,晚上我不回去了吧,免得明天还要跑。”
孟飞用唇语问:“谁啊谁啊?”要凑过去听,被齐钺拍开。
“你洗漱的东西和衣服都不在寝室,还是回来吧。”
齐钺一想,对哦。正在沉默,云维阳又道:“来吧,我在你学校门口。”
“哦……哦……”齐钺心想云维阳动作怎么这么快!“就来。”不好意思让他等。
孟飞再次扑上来,“谁?老实交代!”秦夏从另一边扑过来,“美女?”
段云飞端了端眼睛,假装深沉,“你要接受fbi的深度调查吗?”
齐钺笑了,“行了行了,是……”这怎么说,是老板?我哥?不好吧。“哎呀,以后再解释,我走了。”
“带我去!我要看美女!”孟飞不肯放手。
段云飞拉下他,“不懂事。齐哥有要事!”与秦夏一对眼,死活拉他下来。齐钺一溜烟跑了。
“你拉我干什么!”孟飞不满。
段云飞比了个手势,笑得邪恶,“跟上!”
孟飞一愣,扑过去喊道:“云长兄啊!你学坏了啊~”唱戏音。
秦夏飞跑,懒得管他们。
齐钺哪里知道被段云飞暗算了,一路飞跑,门口果然停着云大总裁的车,齐钺连忙上车,坐在副驾驶座,还在喘气,“其实我可以自己坐车回去的。”
云维阳笑了笑,“怎么跑这么急。”正要发动车子,眼睛的余光瞟到大门口三个男孩子渴望地看着这边,一个推一个,似乎想过来又不敢。
孟飞说:“乖乖,齐歌被小富婆包养了吗?”
秦夏研究了一下,道:“疯子,去探探。”推他一把。
孟飞煞住脚,“为什么是我!”
段云长道:“这车,不像是女人开的,女人哪有这霸气……”说话倒像是关云长了,顺便也推了把孟飞。
云维阳道:“那边的人,你认识吗?”
车窗玻璃是特制的,外面看不见里面,里面看得见外面。齐钺转头一看,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