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汜道:“有个知冷知热的人疼着,总是好的。”
王二道:“那老爷呢?”
王二这话说得没头没脑,楚汜却是知道他的意思。
楚汜道:“我……我不一样。”
王二道:“有什么不一样的呢?老爷也是人,回到家也得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嘘寒问暖上下打点着……”
“王二,你还记不记得,来之前,我跟你说的话?”楚汜截住王二的话头道,“天家的恩,只能受着,没办法推脱。我跟他……他……”王二是楚家的老奴,很多事看的门儿清。他知王二是心疼自己,为自己鸣不平,但是楚汜并不习惯向旁人剖白自己,最后只得一挥袖:“你下去吧,我头疼,先睡了。”
“奴才服侍您……”
“不用了。”楚汜摆摆手,不再多言,站起身来绕过屏风。
王二看了一会儿那屏风,低头收拾好茶具,给楚汜带上门退了下去。
楚汜合衣躺在床上,望着头顶的帐子发愣。
他挂着这个太傅的头衔,实质上做得却是参知政事的工作。皇子的师傅有很多,不差他这一位。而且绍景似乎,也并不喜欢他接触皇子。
那日他因事从御花园借道,路上撞见了绍景的大皇子,还有他的母妃。楚汜按规矩给他们母子俩行了礼,正在寒暄的时候,绍景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把他带到了文德殿。随即命人关了殿门一把抱住他狠狠地咬了上来。
是真的咬。
凶悍的,急于将他撕裂的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