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残,你把我囚在这里,可想过竟会害死我,怎么办,就算知道不是你干的,我还是忍不住恨你。
镜华,对不起了……我要失言了;还有云毚那个贪嘴的家伙,希望镜华不要欺负它了。临死前还会想起和他们一起打打闹闹的日子,想起云毚偷偷尿在镜华鞋子上的场景,好像即使今天死在这里,也足够了。
怪物们跳上了岸,学着先前那条翻着肚子蹦哒,一点点靠近花解元。
一条,两条……越来越多的怪物涌上来了,前面流淌的大滩血液就像是黑暗中发光的宝石,激起怪物们忘我的贪欲。
被他们包围的花解元显得表情很平淡,带着一种超脱,即使他也像所有普通人一样恐惧着,但他更愿意去回忆那些美好的记忆,而不是看着自己一口、一口地被吃掉,那会很痛,很丑恶,他不想……不想死的那么难堪。
怪物们越来越近了,那种磨牙声近在耳边了,花解元紧握着的拳头还是颤抖了。
一想到被咬的痛楚,全身的经络仿佛都在抽搐,怎么可能不害怕,怎么可能淡然……拜托,救他,求求上天,谁来救救他……不,不会有人救他了,来不及了……
时间过了很久,仿佛一个喘息都能拖上一年,预期的疼痛好像并没有来,难道痛意也会迟缓?还是自己已经死了?
睫毛微微煽动着,紧闭的眼睛一点点睁开,视野还很模糊,很害怕接下来看到的会是自己被吃掉的画面……
挡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谁?一身白衣,高大的身形如同天神,矗立在花解元身前,稳如泰山,遮住了所有不堪入目的画面。
白衣男子手拿一把黑金古刀,刀身细长,上面纹着一些奇怪的字符,贯穿整个刀身,刀柄处用白色布条捆了一圈,此刻握在那双白暂修长的手里,得天独厚。
他出刀极快,却不失狠准,一刀过后,绝不沾上半点血色,那怪物就被劈成了两截。
不消眨眼功夫,怪物就被无声地解决了大半。一只怪物不要命地想咬碎那把刀,只可惜,刀未裂,牙已断。白衣男子一皱眉,直接从那怪物嘴里劈开,立刻迸出一地腥臭的内脏来。
刀身一道微光掠过,立刻恢复成原来干净清爽的外形。
剩下的几个怪物还在纠缠不休,似乎是嫌一个个解决太过麻烦,白衣男子刀身染上一股红色,不带任何多余的花样,直直劈开一刀,而后完美地收进刀鞘里,整个动作只用了一息。而他身后,一个活口都没留下,连同那巨石裂出一大块口子,至于那缝有多深,就不得而知了。
解决完这些杂碎,白衣男子来到花解元身边,半蹲下来。
花解元默默地打量着这张有些陌生的脸,一时间有些怔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