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池圣母柔声问道:“错在何处?”
“孩儿错在办事不力,还仗着圣母厚爱耍孩子脾气。”赵啜茗认错道。
瑶池圣母右手一抖衣袖,千斤铁链消失不见。
说道:“茗儿能知错就好。”
说完又道:“哀家并非想要惩罚于你,而是有一事需要让你去办。”
“何事?只要圣母一声令下,孩儿愿赴汤蹈火不辞。”赵啜茗忠心道。
“可是真心话吗?”瑶池圣母柔声问道。
赵啜茗转过身跪倒,发誓道:“孩儿要是有半点假话,愿被天谴魂飞魄散。”
瑶池圣母没有再言,用慈祥的目光看着她。
很柔和很温暖,赵啜茗感到很舒服。
“茗儿。”瑶池圣母轻声叫道。
“孩儿在。”赵啜茗应声道。
瑶池圣母眉头一锁目光凌厉,气势汹汹逼问道:“你与天奭到底是何关系?”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一下把赵啜茗吓呆住。
战战兢兢回道:“没有关系。”
“胡言。”瑶池圣母喝道。
紧接着说道:“枉哀家把你当作孩子般,你却欺瞒哀家。”
“没有,孩儿打死也不敢欺瞒圣母啊!”赵啜茗伏地哭道。
瑶池圣母一抖衣袖,讯问道:“还不肯招是不是?天奭爱慕与你,你也有心于他是不是?”
赵啜茗心里一紧,伏地哭啼道:“孩儿只是对他有一丝好感而已,在没有别的想法。”
“赵怡人的下场,恐怕茗儿已经忘了吧。”瑶池圣母淡淡说道。
这话一下捅进赵啜茗得心窝里,伏地哭泣回道:“孩儿岂敢忘记,赵怡人触犯天条理当受罚。”
瑶池圣母俯下身,右手轻挑她的下额抬起头来。
目光再次充满母爱,柔声道:“茗儿又错了,赵怡人命该如此咎由自取。但不代表犯错就一定被罚,只要奉命行事又岂会有过。”
赵啜茗没有明白意思,一双凤眼带着泪花眨了几下。
瑶池圣母左手掏出丝帕替她拭泪,柔声道:“茗儿,男女爱慕之心人皆有之,又不是伤天害理的过错。”
右手轻拍她的臂膀道:“起来说话。”
赵啜茗起身傻傻的看着她,这来回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着实让人发懵。
心里叹道:“没有错还遭雷劈,有错不是要死的更惨啊!”
瑶池圣母用丝帕把她脸上的泪水擦净,柔声道:“哀家知道茗儿忠心不二,也听闻天奭并不是十恶不赦之人。”
顿下又道:“只是不知正途何方,这才惹下大祸。”
赵啜茗已经被她的转变能得稀里糊涂,唯有点头称是。
“要是茗儿能引领天奭走上正途,哀家也可替他对玉帝美言几句,到时不但无罪还可成神也说不定。”瑶池圣母柔声道。
赵啜茗听后眼睛一亮,这不正是自己一直追求的目标嘛。
本想着先让天奭屈服,再替他在圣母面前求情,这样就可一处效力朝夕相处,不会步赵怡人和李一峰的后尘。
马上应允道:“孩儿愿意。”
“茗儿可有几分把握,能使天奭真心为哀家效力?”瑶池圣母柔声问道。
赵啜茗想都没想,回道:“孩儿有十足的把握。”
“话不可说满。”瑶池圣母轻捋她的秀发道。
赵啜茗一时心急脱口而出,现在想想确实天奭也不是那么好摆平的。
为难问道:“要是他不听话又该怎么办?”
“无妨。只需留在他身旁,慢慢感化便可。”瑶池圣母柔声道。
赵啜茗心想这么说圣母会变脸,不曾想会有这样的结果。
转涕为笑问道:“真的可以吗?”
“当然,傻孩子。哀家金口既开,岂有不作数的道理。”瑶池圣母微笑回道。
天啊!赵啜茗此时心里比吃蜜都甜,打死也想不到事情会变成这般美好。
急着问道:“那孩儿何时去找他?”
“不急于一时,也要等你面壁后再说。”瑶池圣母回道。
赵啜茗一刻也不想等,脸上露出不愿之色。
“茗儿,哀家再疼爱与你,也不好徇私。要是让其她人等知晓,哀家以后如何立威。”瑶池圣母劝道。
赵啜茗一想也是,微笑道:“孩儿心太急了,还望圣母大量。”
瑶池圣母微笑回道:“只是苦了茗儿了。”
赵啜茗心潮澎湃从新坐下面壁,扭头说道:“请圣母放下铁链,千万不能让旁人说了闲话。”
瑶池圣母柔声道:“铁链就用不到了,面壁三日即可。”
“圣母对孩儿已是大恩,更加不能让人落了话柄。来吧,孩儿受得住。”赵啜茗坚持道。
瑶池圣母微笑点头,大袖一挥千斤铁链落在赵啜茗身上,压得她继续弯腰低首。
柔声道:“茗儿只要忍住三日便可,受累了。”
“圣母大德,孩儿这点苦不足挂齿。”赵啜茗咬牙回道。
瑶池圣母转身走出石室,把石门关好。
走到关押赵丹凤的石室内,看到她还在面壁中,千斤铁链依然压在身上。
对站在一旁的赵凤仪问道:“哀家不是命你替她去除铁链了吗?”
赵凤仪拱手回道:“她不知好歹,拒绝去除。”
瑶池圣母一挥手千斤铁链不见,冷言道:“起身回话。”
赵丹凤不敢抗命,赶紧起身转过来低首不语。
“莫要以为谁是不可替代的,让你生则生让你死不难。”瑶池圣母掷地有声道。
“孩儿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