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梁徐文。”
尤温啊了声,一脸崇拜的抱拳弯腰:“原来是梁大人。”
梁徐文是林为之唯一的徒弟,他虽然多次耳闻名字,倒是从未见过,对他最大的印象就是梁徐文的生母的姐姐是当今应贵妃。
接下来当然是一番溜须拍马,尤温毫无过问茶寮里那两人生死的意思,跟梁徐文打完了太极,慢慢吞吞的回到自己房间。
片刻后,他便乘着还未天黑离开了客栈,一路出城!
谁他妈的信你是梁徐文啊!
夜幕渐渐拉下,尤温找了块空地点燃了四处搜索来的柴火,在地上铺了一层布,随手把折扇仍在一边,便以天为床以双手为枕头躺了下来。
抬头望天,饱满的月光铺满大地,应该是十六。
曾几何时,他抬头望天,只看见一栋又一栋大厦间逼/仄的天空,无星无月。
可是要有机会,他仍旧想回到家乡,接受毒奶粉的洗礼。
尤温穿越前的小时候可说过的是十分顺遂,家庭环境优渥,父慈母严没什么伤害力,把他性子可说是宠的无法无天。
可这一切终结于孟欢的到来。
孟欢虽然跟他一个姓,但却只是他爸老家村里的小伙伴的儿子而已,自打他爷爷奋力打下了一片天后,他爸就没回过老家了,更何况成长在新社会天空下的孟竹。
跟孟欢认识,还是孟欢他老爸进城打工,投靠了他爸。
后来,孟欢老爸不幸出了车祸,他妈跟兔子一样撒腿就跑了。孟竹他爸见小孩子可怜,就想着给儿时好友养着孩子。
孟竹那时完全不明白他这老子的这老好人性格到底从哪隔代发展来的?没见他爷爷有,没见他身上有。
那天,孟竹心烦的回到家里,就见着带着小包行李的孟欢,还一脸无辜的瞅着他。
孟竹自认霸气如虎,却不知道自己也深得猴子的顽劣,两相结合变成了公认的坏脾气大王。他通常一见孟欢就来气,暗损丫明明一大小伙子却长成了姑娘样,恶心。
这下小姑娘脸还登堂入室,孟竹更是没好脸色,孟欢更加难自处,这下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搁了,只能小心翼翼的看着孟竹,一脸的幽怨。
孟竹就这操行,不满意人家了怎么看都烦,这下更怒了:“你瞅什么呢瞅?”
还要咆哮,脑袋瓜就被他妈来了一下:“你吼什么呢小泼皮?”
小泼皮谁都不怕,就怕他这老太太,只能忍气吞声放轻语调,装逼出一副二十四孝好儿子孟宗竹的样子,拉住自己老妈衣袖:“妈我这不逗他玩么,您跟这着什么急,您看您一皱眉那眼角的皱纹……”
孟妈一听这话头抽手就要打,孟竹早有防备,压了一压他老妈的手立刻松手后跳:“哎哟,我这脑袋瓜子!数学为啥差啊!没,没,没说跟您有关系……”
孟欢年纪毕竟还小,这会在一边看的抿着嘴巴偷乐。
孟竹更怒了。
看他不折腾死这小孙子。
.
要是时光倒回,他肯定把孟欢当祖宗一样供起来。尤温叹了口气,告诫自己往事已去不生涟漪,往事已去不生涟漪……
他还在自我催眠,忽然一怔,尤温伏耳贴地一听,眯眼决定装睡。
片刻后,马蹄声停歇,来人已然到了百米开外。
“这果然有人。”一个娇俏的声音传来。
“有人来了他还不醒?”另一个娇俏声音里带着嗤笑。
第一个说话的女侠冷笑一声,抽出了手中利剑,月光下寒光凛凛:“这番吵闹下还不醒,那就是装睡。”
“为何装睡?”
“自然是心怀叵测!”
……微微涟漪在心中荡起,尤温郁闷想捶地。
他为什么这么倒霉!
作者有话要说:
☆、弟子下山(下)
尤温哪敢心怀叵测,只能无辜的装醒,还得在看见两位女侠后装作一脸惊奇的连忙起身,拿着折扇连连伏拜:“两位……两位姑娘好,小可有礼了。”
夜色太黑,尤温离两位女侠也远,只能看到她们高矮胖瘦都差不多,其他细节倒没观察到,而且他这会还半弯着腰等着两位女侠回话。
抽剑那位女侠并没有将剑送回剑鞘内,仅是慢慢的靠近打量尤温,接着火光看清了他打扮:“书生?”
另一个女侠也道:“原来是个小书生。”
“小可见过二位。”
“不必多礼。”两女孩对视一眼,后者递了个眼色叫自己妹妹收回了剑,笑意盈盈的看着尤温:“小书生这么晚一个人在荒郊野外?”
尤温挺直脊梁,眼中神色却有点闪躲:“不瞒二位姑娘,小可乃是济州人士,本打算游学天下,不料行走在此间却迷了路,只能再此留宿。”
温倩倩见他尴尬,忙收了笑容:“此地不远处就是通州县,向南直走便是。”
“多谢姑娘!”尤温再次行礼,声音里确确实实带了感激,不由为自己演技自豪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