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他被咬了!”四周人们慌乱的声音在耳边回荡,陆和轻笑着将手收回,明明不疼不痒的,哪里被咬了。
不出眨眼的功夫。
心口像是被撕裂一般,疼痛剧烈,陆和吃痛的翻着白眼,“砰”的一声跪在地板上。
恍惚间,他好像望见那个小姑娘面无表情的将虫子塞进了玻璃盒中。
雷成将四周的人们疏离开,众目睽睽之下。
陆和蜷缩成一团抽搐着,身体一阵热的冒汗,一阵冷的哆嗦,脑袋像被虫子一口口咬下小脑一样,钻心的疼痛感布满全身。
抽搐了一阵,他嘴中冒出白色的泡沫,随即停止了挣扎。
此时屹立在玻璃窗外的男人嘴角上扬,像只偷腥的猫。
“是不是死了?”
“应该是死了吧。”
空旷的对话声断断续续入耳,陆和茫然的睁开双目,身体似乎恢复了原状,他吃力的爬起身,拍去身上的尘土。
“这…”雷成神情复杂的嘟哝着。
所有人都不理解,为何被氰虫咬到的人还会活着醒来。
那是只拥有剧毒的虫类,从2943年开始出现,因它而死的人不计其数,到现在还没有能够医治的药剂,好在氰虫繁育能力低下,平日里并不常见。
陆和伸手摸了摸脖颈,有一块凸起的肿块。
看来方才并不是做梦。
“陆先生,我带你去楼上清理一下伤口。”雷成上前一步,微笑着邀请陆和。
陆和自然是接受,他对方才的痛楚还心有余悸,万一再来一次恐怕就要要了他的老命。
“好。”他点头迎合,只觉得四周的视线不太友善。
正欲跟上雷成离开时,后门被轻轻推开,容夏脸上布满泥污,像是在泥潭里打过滚一样,他匆匆跟上陆和的脚步,扯住他的衣角。
陆和心中窝火的伸手轻推他的额头,闷声道,“你刚才去哪了?”
“太阳很舒服,我在外面睡着了。”容夏嘴角轻扬的解释着,听上去好像还算合理。
“你也跟着一起来吧,你哥哥他刚才被虫子咬伤了。”雷成眯着双眸细细打量着这“兄弟”二人,十分大方的展开手来邀请。
两人跟随雷成上了老旧的木梯,“哒哒哒”脚步声很响,没走几步便到了顶部,教堂的二楼很窄,长廊仅有两个陆和那么宽。
雷成在前方带路,几乎走到了二楼的尽头,黑暗侵蚀这一间间屋子,令陆和不停直打寒颤,就像是进了废旧的鬼屋一样。
最后一间木屋正亮着昏黄色的灯光,雷成取出钥匙,拉开房门后,一阵怪异的霉臭味扑面而来,陆和跟容夏掩住口鼻,渡步进入里屋。
里面就只有一个窄小的单人床,但是味道却令人难忍。
“抱歉,现在空余的房间只有这一间,味道可能不太好闻。”雷成抱歉的轻笑道,脸上的肥肉堆积到一起去。
“你们先在这里待着,我先去取医药箱。”说罢,他将房门轻轻闭上。
此时空旷的房间里只有陆和跟容夏二人,轻松了不少。
陆和一屁股坐在硬塌上,木板咿咿呀呀作响。
“我看看你的伤口。”容夏坐在他身边,冰凉的指尖轻轻划过陆和的脖颈,触及到伤口时,陆和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容夏温和的低声询问,“很疼吗。”
真是丢人,在容夏面前竟然像个娘娘腔似得。
“不疼。”陆和摇了摇头,抿紧苍白干裂的嘴唇。
可惜他初级的演技还是躲不过容夏的双眼,他凑近伤口轻轻呼气,一股热乎乎的气流拂过凸起的伤口,陆和竟有些舒服…
“我给你吹吹,就不疼了。”他歪斜着脑袋,笑的一脸纯真。
陆和开口想说声谢谢。
“咔哒。”房门忽然响了一声,像是铁链缠上的声音,陆和匆忙冲到门前,扭动门把,竟然拧不动。
“喂!!放我们出去。”陆和气急败坏的不断敲门,可惜门外回应他的只有离去的脚步声。
这个烂人!竟然把他们关起来了!
也不知道他的居心何在,为什么要把他们二人关在这个地方,对他有什么好处吗?陆和越想越不明白,这简直就是荒唐。
敲了良久,门外迟迟没有回应,在这偏僻的角落,怕是没人能够发现。
陆和劳累的瘫坐在地,扭头望向容夏,绝望的叹了口气。
这屋子没有窗户,就是个密室。
他在进来之前,应该好好探查一番,这个教堂可没他想的那么简单。
“和和。”容夏蹲坐在他身边,冰凉的小手紧握住陆和摊开的指尖,“别害怕,我们会出去的。”
陆和抬起空余的手刮了刮他的鼻梁,不愧是个孩子,真是异想天开。
可惜他,不愿意打击容夏的幻想,“嗯,一定会出去的。”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