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任务的话，他或许就可以离开这个世界了。

权衡利弊之后，陈舍决定赴约。对方自称吴术坤，约的地点离力帆有点远，离杰晟倒是蛮近的。从这一点看，杰晟公司并没有方瑞认为的那么需要他，对方合作的诚意还有待考验。陈舍现在每天都是跟戚西一起行动，早上一起上班，晚上一起回家，他有点苦恼，要用什么理由单独出门呢？

陈舍看到的记忆中，戚西和方瑞并不是这样的相处方式，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他来了之后，戚西突然变得喜欢腻歪了。两人每天一起上班一起下班，早饭和晚饭都是戚西负责，他则负责洗碗擦桌子，生活十分规律，除了戚西时不时往自己身上扑这点外，小日子过得还是蛮惬意的。

凑巧，下班前戚西说他今晚上被自家母上召见，要先下班，不能陪他了。陈舍十分开心地表示戚西不必在意，当然如果实在过意不去的话，明天大餐补回来就可以了。

看着手机里这几天两人的短信往来，有时候戚西在书房里，陈舍懒得动的时候就发短信，让他出来陪自己看电影，恩，这种系统不在家宿主欢乐搅基的模式，好羞耻啊。

五点半下班，陈舍在公司门口打了个车，往杰晟奔去。下车时看到计价表上显示的数字陈舍的心情有点阴郁，一百多啊，原来杰晟和力帆隔得这么远么？还是司机绕路了？

不太情愿地给了钱，他百度地图找到了短信提到的那家咖啡馆，看时间还早就找了一个角落坐下，给对方发了一个短信。

对方回复速度很快，说是马上过来。

陈舍翻了一下菜单，点了杯拿铁和一份经典提拉米苏蛋糕，唔，今天戚西不做饭，他还要纠结晚上吃什么。话说对方谈话也不知道约个吃饭的地方吗？这种咖啡馆纯粹用来装逼的啊，谈事情在饭桌上不是更有诚意吗？哎，杰晟真是一点都不上心！

再次感叹方瑞不受人待见的体质，陈舍摇了摇头，兀自品尝起了小蛋糕，恩，好好吃。

吴术坤很快过来了，顶着一个地中海，满面春风，笑得十分客套：“方特助，久等了久等了，不好意思刚刚走不开，最近公司事情太多了。”

陈舍起身跟对方握了握手，笑着说：“我也刚来，吴经理贵人事忙，我这个闲人是等得起的，值得，值得，呵呵。”

吴术坤脸色不变，笑着落座，跟服务员点了杯摩卡，将文件包放在桌上。他盯了陈舍两秒，终于感受到有点儿不对劲，他开口说道：“方特助今天，空手过来的？”

陈舍笑笑，喝了口咖啡，开口道：“恩，资料嘛，有的是纸质版的，有的是电子版，内容是没什么差别，体积差别比较大。”

吴术坤听完，翻开自己的文件包，取出一个信封，放在陈舍手边，说：“合作这种事情，遇到明白人是最省事的，我是明白人，方特助也是明白人，跟方特助合作一直都是很愉快的。”

陈舍接过信封，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个优盘，递给吴经理，说：“一些重要的数据都在里面了。”呵呵，他下午特意费了些心思改了几个关键数字。

陈舍蛋糕吃得差不多了，咖啡也喝完了，但是吴术坤点的咖啡还没上来，他站起身来，继续说道：“我家里还有点事，想来吴经理喝完咖啡也要回公司处理事情，我就先走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