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是人,楼先生。”
楼清错愕,继而移开了目光,季长风见他这样,很是想笑,楼清是个孩子吧,不然怎会如此孩子气。
季长风拧干毛巾,帮楼清擦干净脸。
五日了,楼清盯着季长风,季长风晾了他五日,自顾自的定婚期,自顾自的送聘礼,完全不把他当回事,若是一开始他的目的就是羞辱,楼清宁愿他当时从未救过他。
“季长风,我不愿意。”
听闻这句,季长风给楼清擦拭手掌的手顿了顿,他抬起眸,深邃的眸子沉的没有波澜。
“你不可以,我不愿意。”楼清又强调了一遍。
“为何不愿?”
楼清道:“你我同为男子,若是成亲,有悖伦常。”
季长风松开他的手,手指拽着毛巾,毛巾陷进去一个凹。
楼清被他看的毛骨悚然,那目光有如寒冰,如此一想,本就湿了的衣衫此时犹如浸湿了穿在身上,全身凉了个透。
“我与你做个约定。”
许久之后,久到楼清能清楚听清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有如擂鼓。
“什么约?”
季长风将毛巾扔回铜盆里,毛巾丢起一阵水花:“婚礼继续,但是三个月后,我会与你和离,到那时,你要离开或者留下我都没意见。”
“你...”楼清着急,他要的是不成亲,不是和离。
季长风的视线又瞄了过来:“楼先生,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是谁?是季长风,长风山寨的寨主,东南县的第一山贼,楼清想到这才清楚季长风的言下之意,他刚刚是想跟季长风谈条件?一个已经被给了机会,身在贼窝的人要跟贼头子讲条件?
想到这,楼清的后背又一阵发凉,额头溢出细汗。
“我让孙姨给你准备洗澡水。”
季长风走后,楼清像是被抽离了所有的力气,整个人瘫在床上,大口的呼吸,他是怕的,不知季长风的目的,不知季长风是否会发难,正如,他只能按照季长风说的做。
三个月,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楼清想。
孙姨备洗澡水时,季长风就在一旁,楼清还躺在床上,孙姨走后,楼清看着季长风,季长风看着他。
季长风觉得楼清的小眼神是在勾引他,是在说,抱他去洗澡,不知楼清具体意思,但是季长风是这样想的,他也这样做了。
被子忽然被掀开,一股汗味涌出,连楼清的皱了眉,难为季长风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