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去打发人请大夫来!”习秋慌了神,连忙往外跑。
林逸泽呆呆的拿着帕子,有些疑惑的看向周围。
方才……方才咯血的时候,怎的听到这屋子里有人说了一声:“真不小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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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家哥儿不过是劳累过度,郁结于心,方才咯血,这样,我开一副帖子,先吃上些时日。”
“是,谢谢大夫,劳烦您了,习秋,送大夫出去,笔墨伺候。”李氏点点头,招来了习秋,命她领大夫下去,然后用帕子沾了沾眼角,拉着林逸泽的手儿啊肉的叫了几声,便又被林逸泽劝了回去:“母亲先去歇息吧,习秋过会儿服侍我吃了药,便会好了。”
李氏点点头,又啜泣了几声,才扶着自己的丫鬟回了上房。
林逸泽见她离去,便闭上眼睛,脑海里尽是昨夜那幅终于完成的画的模样。
“真不小心……”林逸泽望着靛色的帐子,有些呆呆的想到:也不知是谁说的话,这声音……可真好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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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来,喝药了。”
“习秋,你去帮我,把我昨天画的画儿拿过来。”林逸泽扶着习秋做了起来,吩咐道。
习秋眨眨眼睛:“公子,您还是歇息一会儿吧,别急着画那画儿了。”
林逸泽笑了笑:“我昨个儿可已经画完了,好习秋,你且帮我跑个腿儿吧。”
“可……就算我拿过来给公子您,您这样躺在床上,没得让那画儿弄皱了啊。”
“你让骆儿抬方小几过来,把那画儿放几子上不就成了么。”
“……是。”
习秋见林逸泽坚持,只得招来骆儿,为他去取那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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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一日,林逸泽就抱着那幅画,醒了看,看着看着又睡过去,来来回回好几次,反正就是不撒手松了那幅画。
就这样,不知不觉间,蜡烛已经消去了一大半,时间也已是到了四更天,林逸泽再一次转醒,打发习秋到外间儿去睡后,又借着烛火,小心翼翼的端详这幅终于完成的画儿。
“咦?”林逸泽眨眨眼睛,发现那山石旁趴着的猫,瞳孔竟然变得极大。
“我画的是中午的景色,猫的瞳孔,自然是画作一线,怎的如今却……”
林逸泽又凑了近些去看,却发现猫的瞳孔依旧是那般大,圆滚滚的,像是铜铃那般,让林逸泽心下一跳。
“呵……”耳边又传来了轻笑声,林逸泽一愣,大声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