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回过神后,慕容幸震惊了,瞪大了眼似是想要看进身前人的眼眸深处,看清他所想,再挖出他的秘密,“师父你说什么呢?!”
寒弃不言,僵持良久,慕容幸才说:“我不走,照顾了师父你这么久,可不是白照顾的。”
寒弃:“……”
慕容幸:“无论如何我也不走,你赶我也不走!”
寒弃还是沒说话,慕容幸这才又道:“师父师父,好师傅,让我留下來吧。”
“……我什么也沒说。”
寒弃这番话让慕容幸也不由得楞住了,接着便是止不住的欢喜,寒弃这话是同意了,他再也不会赶走自己了,真是太好了!
……
此后,他俩的日子过得平淡悠然,不过日子久了,慕容幸居然敢无视了他这师傅,背着他偷偷的做些什么,这一想法让寒弃很是气愤。
几日后,城中传來了恶耗,说是朝中的大臣,便是那位杀了大奸臣湘王为民除害的那位国师,不幸去了世,市井有人说,这国师啊,是被人杀了的,估计还是湘王的余党,又有人说,这国师啊,是自杀的,其中缘由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这些说法到底谁对谁错,又有几人知晓呢?怕是知晓的人也只有当事人了。
看着听了这一消息高兴得合不拢嘴的慕容幸,寒弃皱了眉头,虽然寒弃知道,这凤子卿是那国师杀害的,而这国师就等同于慕容幸的仇人,杀了他的人,怕是他的幸沒错了,不过还是让慕容幸将事情的來龙去脉交代清楚了才罢休。
“其实师父,你想错了,真的,我是想杀他为大哥报仇的,可是后面我沒下手,大哥原來对他这么好,就算是被杀了也沒恨过,我要是真的下了手,大哥怕是做鬼都不会放过我了,我啊,那个时候只是将剑扔到了地上,让他凭心而论到底对不对得起大哥而已,真的仅此而已了师父,你得相信我啊。”慕容幸眨巴眨巴一双大眼,颇为委屈的看着寒弃,寒弃不言,心内倒是有了答案,因为慕容幸至那后就再不会对自己撒谎了。
事情如何,又有几人知晓?顾清衡真的是自杀了么?又是为何呢?
原來啊,事情是这样的,那日慕容幸丢下那剑,说了句让他凭心而论的话便愤愤然离开了,只留下站在原地的顾清衡和那把躺在地上的剑,他只是呆呆的站在那儿,也不知他接下來玩做什么,忽然这时,屋内响起了重物摔地的声音,闷闷的,直击人心的沉重。
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慌慌张张的跑进了屋内,床下趟了个女子,是清莲,那身子消瘦的快不见人形了,顾清痕唤了几声,不见人回答又颤微微的靠近,伸出手去探了探清莲的鼻息,瞳孔猛的一缩,随后,他将清莲轻放在床上,如同她只是睡着了一般,只是盖好了被子便出了门,拾起那把长剑满是悲凉的大笑着。
“今生,我负了两人,一人爱我至深,我却只是对她抱有兄妹之情,一人我爱至深,却不能长相守,我知他心内有很多人,也无法说些什么,最终我杀了他,冤孽啊……”紧接着悲凉一笑,剑光一闪便从此归入冥府。
七十八 痴儿 始
传说,若是不喝奈何桥上的那碗孟婆汤,便可留下前世的记忆,不过这一世,便该是哑巴了。
因着这前世的记忆属于天机,若非特殊,是透露不得的。
“当朝柳相的长子是痴儿。”
外人又聚在一处说三道四了,而这话里的人,指的就是我,柳思卿。
痴儿傻子又如何?无忧无虑的过活多好,虽时常承受旁人的白眼、辱骂和戏弄,但若是闯了祸多是被人无视,不做任何说教,因为,,我是痴儿啊。
既來得这世间,只要记得我是來寻人的便可,不过若要问我所寻何人,你问我我问谁去?
我的爹爹叫做柳静文,听人说,爹爹生下來就是文文静静的,所以便起了这么个名字。
曾记得有些官家的孩子在私塾内嘲笑过我,那些孩子至小就少受过管教,什么该去的地方不该去的地方都去过,与我不同,我每日只是喜欢让爹爹陪着自己,或是听爹爹的话乖乖去私塾念书,虽然先生说了什么我根本就沒听……嗯,记得那话是这么说的,,“哈哈,你们家一个是傻子,一个人哑巴,真是凑一对了,不知道皇上是怎么会看重那个哑巴的,不会是给皇上当那个吧?啊?哈哈!”
一阵哄堂大笑。
我的脸憋得通红,怒的,实际上我并不是傻子,我自然听得懂他们在那儿说些什么,又为什么会在那儿哈哈大笑。
然后,一气之下的我挥起两只小拳头就揍了上去,别看我当时也就五六岁的样子,可我的力气也不好,那说话的人显然沒料到我一个傻子会挥起拳头去打他,被打成了一只乌黑的眼圈,眼睛也有些微肿,那人哎哎叫疼,直接唤了旁边的人一块儿为他报仇。
四处的人左看右看,动沒敢动作,毕竟我是当朝柳相的儿子,说说也就罢了,伤了他们可担当不起。
沒想到那被揍的人又说:“他就是一个傻子,你们怕什么!快去!就算是被打死了你们不说,我不说,又有谁会知道不是这傻子不小心自己把自己弄死的?他就是一个傻子而已!”
这话一说完,那些人左右一看立马有了胆子,不再犹豫不决了,直接拳脚都上來了,我不傻,自然知道双拳难敌四手的道理,只好缩成一团让自己尽可能不被打死了,手也护住了要害的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