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詹肆月的愿望却是急迫的,迷浆果仿佛激发了他身体里隐藏最深的一处本能,让他在这时间
里,无法阻挡地渴望起面前这个人……想被他触碰,想被他抚摸,甚至是更深入、更粗暴一点的接
触……让他用任何方式,来填满自己身心中那处空虚的沟壑。
於是,他非常诚实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圆房……圆房好不好?”他拉住戎易扬的手臂,央求,“我们圆房行吗?”
可愿望一旦说出来,就很可能会失望。
戎易扬站在那里,全然不为不动似的,没有回应。於是,他不敢抬头了,想到已经被yù_wàng逼得
丢掉了廉耻,亦有些厌弃自己的软弱,但更加让他害怕的,还是看到戎易扬鄙夷的眼神……他已经
不想再被他那麽看了……
於是垂下头,哭了。
他并不喜欢流泪的,眼泪只会灼伤自己,他知道,然而,当心也变得跟身体一样饥渴难耐时,
他就像徘徊在荒漠中的鬼魂……甘霖是那麽的可望而不可即,他还能做些什麽?
他已经没有可以全然依靠的人了,那些人都纷纷离开,也曾以为,会在异乡遇到一个可以相互
扶持的伴侣……然而,戎易扬虽救了他一次两次,却终究不会为了他,去跟一个男人亲近。
他们没办法做真正的夫妻。
是的,他们没办法做真正的夫妻……戎易扬也一度这样认定,即便是刚才,他还想要转身离开
,然而,当他看见面前这个人在流泪,第一次看见他,这样流泪……
说不清自己到底在想什麽,只单纯是被什麽驱使著,一把那个流泪的人按倒在地,然後一瞬不
瞬地凝视他。
“圆房……这是你说的。”他说,情绪激动,甚至还有些粗喘,“这可是你说的,不要後悔
!”
……
婚宴早在大半年以前就结束了,可直到今夜,二人才第一次看到对方完全赤裸的样子。
詹肆月仰面躺著,随著迷浆果的催情效用渐渐淡去,也感到有些承受不住了,然而戎易扬仍旧
不知疲倦,在他身体里不停地动。
他是不是把这两个月以来积累的情欲全发泄在自己身上了?詹肆月忍不住这麽想,因为戎易扬
实在狂猛得叫人害怕。
青涩的身体就这麽一遍一遍地被洗礼著,疼痛著、欢愉著、战栗著,无休无止,直到喉咙也在
哭泣呻吟中哑掉了,却还是想要流泪。
“怎麽还哭?”戎易扬低声地问,“平时没见你这麽多眼泪。”
“因为……你、你是个qín_shòu,弄得我……啊!”
忽然大力地摆动胯部,让詹肆月尖叫一声,咬住了手背,再也不敢开口。
“是……”戎易扬弯下腰,笑了笑,“我也是刚刚发现,自己竟然是个qín_shòu……”
是的,他承认,自己早就对这个人有了难於启齿的情欲,就算明知那是个男人,却还是……不
知从何时开始,不再一味地厌烦他,不知从何时起,也会想去注意他,不知从何时开始,开始对他
感到惊异、疑惑,甚至是长久的思索。
那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曾想他就是一颗讨人厌的豆子,只要落在地上,就乱弹乱跳,癫狂而无法控制,很烦人……
却也会有虚弱的时候,生病了,就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用迷离的眼神看你……
还能够在弥天漫地的风沙中机敏地选择生机,他甚至可以保护比自己更为柔弱的人……
他为葬身沙海的人而深深伤感,却又能很快地因为一处绿洲而欢呼雀跃起来……
他好像很坚硬,却也感受得到柔软,他似乎是真的单纯,却也真的难以捉摸……
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他可能比以前更了解他了,却也好像更加不了解了……
他在疑惑这个叫詹肆月的人,却也在疑惑自己的心……已经无法不去管,不去在意了。
“戎易扬……过了今天,我们、我们是不是……真正的夫妻?”已经被弄得气都喘不匀了,詹
肆月却还是要开口说话。
戎易扬抬起手,抹了抹他贴在额头上湿漉漉的发丝,点了点头。
“是。”他愿意承认他们的关系。
然後是更猛烈地进攻,不停地占据、退出、再占据,仿佛是在宣泄某种情绪似的,逼迫著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