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喜欢他做的甜汤,那他就更努力做。
这样皇上就会开心,他也会开心。
皇上如果开心,就会像昨天那样抱着他睡,他就不用拿自己的身子去温医络院里冷冰冰的被褥了!
所以他以后就天天都……等等,天天么?如果皇上有天腻了不喜欢喝他做的甜汤呢?如果有天皇上有了妃子晚上不能再跟他同床睡呢?如果……
这忽然想到的念头令司徒白心突然揪紧,一种急迫的窒息感让他瞬间没办法反应。
司徒白根本没想到才一天的时间,他就会如此挂念。
兴许他自己也没注意到,他挂念从来就不只是因为那一天的时间而已。
不管了,也不敢管了。他把锅内的银耳莲子汤舀起装进碗内,放进持温篮里,走向御书房。
奇怪的是,今庠趺词涛酪桓龆济挥校苛个公公也见不着?
一般至少会留下一两个侍卫呀。
虽然疑惑但司徒白并没有想太多,还是自顾自的轻轻拉开御书房的门。
然后见到的情景却是让他瞬间止步。
──皇上坐在椅上,书案还有没处理完的奏折,有个穿着奢华的女子几乎可以说是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手怀住李凝宾的颈项,头发凌乱、衣服滑落肩颈,唇贴上了皇上的。
而司徒白就像个外人,无知闯进来的外人!
他不知道自己该前进还是后退,他甚至连自己现在的情绪是什么他不晓得。
一愣,手中的篮子没握紧就摔下去,篮内的碗也连带滚出来发出陶瓷破裂的清脆声响。
这一响,吓到了九五至尊的皇帝、穿着奢华的女子,也把司徒白拉回了他的思绪。
“我……对、对不起。”司徒白不知道他该解释什么,脑中想到的就只有这几个字。
他弯下身快速拾起破裂的碎片,放进篮子内,只有一个想法──走!快走!
不是怕死的那种快逃,而是下意识的想离开。
顾不得那汤汁洒了一地,司徒白只能抱着篮子拔腿就跑。
好痛,心瞬间收紧的那种感觉很难受,难受到了极点,反胃感越发清楚,伴随而来的窒息感他根本无法呼吸。
为什么……皇上他会这样……
他很想吐,却很悲惨的发现他今天晚上根本还没吃东西,帮薛福晋治病折腾他一个下午,沐浴完他又只赶着帮李凝宾做甜汤,吃饭这种小事根本不记得。
不停干呕着,司徒白却也发现自己只呕出了泪,眼角那湿濡模糊的感觉骗不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