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悔笑得深邃起来,忍不住又起了坏心,趁着护士和助手忙着,他走近了何奈,弯腰凑到他旁边颇有深意地说道:“我会好好给你医治的。”
何奈一个激灵,孙悔已经立刻站得离他远了些。何奈心里火大,却又不能拿他怎么样,毫无威胁力地威胁道:“你最好别耍花样,不然以后我们走着瞧!”
孙悔听后竟然笑得越发灿烂了,忽然笑容一收,一脸正经地对忙碌着的护士说:“小刘,准备麻醉。”
“好。”刘护士立刻应道。
然后孙悔拿着个手术单一脸公事公办地问何奈说:“你要局部还是全麻?你的伤口较深,可能牵连大腿,局部可能会稍微有点疼;不过全麻对身体影响比较大,我的建议是局部就ok。但如果你坚持的话,全麻也可以。”
何奈本来想说随便的,结果忽然又想起孙悔说的那句‘不然我让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一阵恶寒袭来,何奈想了又想,诺诺地问孙悔:“我能不能不麻醉?”
“……”孙悔一脸看白痴地眼神看了他半天,才说:“不上麻醉你是想体验砧板上的猪肉的感觉吗?不,是砧板上的猪屁股的感觉。要不要我顺道给你做个颅内手术,帮你看看你是不是大脑神经都绞在一起导致回路异常?”
何奈嘴角一抽,这人说话怎么九曲十八弯,还句句都说得这么狠。连手术室里的其他人也都惊讶不已,孙医生是好脾气出了名的,总是和颜悦色地、从来没听他挖苦过谁,更别说竟然是这么刻薄的话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就是亲妈说的他们也不会相信。
就在何奈还在想怎么才能也这么拐着弯骂回来的时候,孙悔已经总结性地对刘护士说:“给他上局部。”
“好的。”刘护士其实还是有点没回过神来,不过手里已经麻利地开始准备麻醉了,只不过心里还停在孙悔骂何奈的话上,真是回味无穷……
但是何奈可不干了,支起身子反对道:“我说我不要麻醉!”
“不要麻醉?”孙悔眼睛一斜,伸手使劲揪了何奈伤口附近的软肉一把,何奈立刻疼得直冒汗,咬着牙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孙悔一笑,心情好了,伸手把他按回手术台上,“好了,多大的人了还怕打针,忍一会儿就好了。”
“谁说我怕打针!!”何奈扭头看见那个刘护士手里粗壮的针管,身子一缩,回过头不太相信地问孙悔道:“你确定那个不是给牛打针用的?”
“你是牛吗?”孙悔好笑地反问他。
何奈气道:“你说呢!”
“我说啊,外观上看貌似生理上不是,不过心理上就不好说了。”孙悔笑起来,这小子还真是有意思,越挫越勇啊。
“你……”何奈话还没说出口,忽然觉得屁股一凉,突然腰脊上传来非一般的剧痛,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的他脱口惨叫起来:“啊!!!”
在何奈和孙悔斗嘴的时候,刘护士已经又快又准地一针扎了下去。何奈的这一声惨叫使得一屋子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何奈满脸通红,也不知道是气得还是羞得。
麻醉针打完没多会儿,何奈觉得自己的屁股就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没有一点知觉倒像是顶着一团馒头。这时候孙悔拿过来一个呼吸器对他说:“吸点就可以睡着了。”
何奈立刻又警觉起来,立刻说:“我要醒着!”
“……”孙悔忽然觉得一阵无力,“放心,你的屁股要是出了事,我肯定逃不了干系,我还没这么傻。快点,赶紧给你的屁股做完手术我要去看别的病人了。”说着,把呼吸器又凑过去了一点。
何奈拼命地扭开头,避开了呼吸器,坚持道:“我绝对要醒着!我要盯着你!”
“你就算醒着也是趴着,你打算拿屁股盯着我啊?”说着眼睛往后面看了看。
何奈脸一红,“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老屁股、屁股的!”
“那……臀部?”孙悔说,“你打算用臀部来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