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栎露齿一笑，“只是单纯的喝酒吗？”

“对，单纯的，没有别的想法。”

“其实你有别的想法也没所谓，只是你是知道我的喜好的。”张启栎似笑非笑的说。

马助理感觉有点挫败，他微微低头，掩盖眼里一闪而过的慌乱。片刻恢复冷静后，他抬起头看着已经走到跟前的张启栎，“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我才只是单纯的想请你喝杯酒。”

张启栎抬起马助理的下巴，轻轻的摩挲了两下，“你似乎没休息好，这样还要喝酒吗？”

马助理笑了下，拿掉张启栎的手，说：“张启栎，你何时变得这么婆婆妈妈呢？不就是吃个饭，喝个酒的事情，有必要这么麻烦吗？”

“我作为医生，自然要从健康角度看问题。”

马助理嗤笑，“当初比任何人都玩得疯的张二少，也会讲起健康，养生之类的。果然人都会变的。”

“没错。走吧，我下班了。”张启栎将外套搭在肩上，率先走出办公室。

在饭桌上，两人果然如多年的好友一般，闲聊着。不显得激动，却又实实在在的亲密。吃到一半的时候，张启栎接到一个电话，脸上带着愉快的笑和电话那头说着稍显亲密的话。马助理放下筷子，静静的聆听，仔细的观察。这个男人身上总是有一种吸引人扑上去的气质，就好像酒一样，越沉越香，也越发的吸引人。他此刻究竟是在和谁通话呢？是男或是女，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想起当年，年少无知，一头栽进去，最后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方才解脱。

马助理看着他脸上愉快的表情，有一种很模糊的感觉，这个人真的和曾经认识的张启栎不同了。马助理陷入一种恍惚的思绪中，曾经他也常常见到这个人冲谁都这么笑着，也包括他自己。那时候，也许就是被这样的笑容给吸引了吧，不由自主的栽了进去，无怨无悔。那时候还是年少轻狂的岁月，不知何为愁，何为忧，每天除了读书就是想着怎么能见上一面。好像也是在那时候和张启栎的弟弟，他的同学，张启坤熟识了起来。

马助理望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的面容，陌生，熟悉，感慨，种种滋味涌上来。不一样了，大家都变了。他不再执着，而他也不是当年记忆中的那个张启栎了。此时电话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打断了马助理有点烦闷，有点忧愁的思绪。

“宝贝，有想我吗？”韩武纪的声音穿过耳膜，让马助理暗皱了下眉头。

“韩先生打电话来就是为了说这句话吗？”马助理一回到现实，就变成了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很平板的说着话。

韩武纪啧啧两声，“真是没意思，我们都同居了，你还叫我韩先生。马才，你太虚伪了。”

“谢谢韩先生夸奖。没别的事我挂电话了。”

“等等，你还没说想不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