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冬简就带着方安和冬咚去了趟香港,第一站就直奔王医生所在的医院,给冬咚做了个详细的检查。确定冬咚身体没有问题后,冬简就带着他们两个在香港、澳门、深圳、南海等等四处游玩,整整玩了半个月才买票回家。
冬咚都玩野了,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把鞋架子给拆了。冬简慢悠悠换过衣服,宣布扣冬咚半个月生活费,以及送冬咚上学的时间由下周一改为明天。
“你有什么异议么?”冬简问方安。
“半个月的生活费是不是多了点?”本来就不多,再扣下去,冬咚拿什么请人家班花吃零食啊。方安不赞同。
冬简很民主:“那要不扣一个月的吧?”
冬咚和方安:“……”冬咚推方安,小嘴撅的老高,他才没有故意捣乱,明明是他好好脱鞋,鞋柜子自己跑过来撞他的嘛,真是!
跟在冬简后面上楼,方安身负为儿子求情的重任,不敢大意地开口:“冬咚一时没收住脚,你骂他两句就得了。一个月没钱花,他肯定天天给你闹情绪。”
从香港带回来的东西,冬简蹲下身慢慢收拾。“你想过没有,他今天能毫不在意地踢鞋柜,明天就能踢保险柜,后天就敢上大街踢银行了。我们得在他小的时候,告诉他好坏标准,纠正他的臭毛病,他长大了才能好好做人。”
这么严重?方安不说话了,蹲在冬简对面,也跟着收拾衣服。
冬简看他:“你别生闷气。我们不是说好了,心里有想法一定要说出来,我不干涉你的自由,但是你要认真考虑我的意见。”
从实验室回来后,两人开诚布公地谈了谈,在确定暂时不离婚的大方向后,冬简很快制定出一套两人和平相处的原则来。
比如,要多沟通,不能把事情闷在心里。这条主要针对方安。方安的毛病就是,遇到事情我忍,我再忍,忍不过,妈的,老子吼你!
还比如,冬简决定不再搀和方安的事业,给方安一定的自由,但是方安需要认真听取他的意见。这条一半针对方安。
以及,剩下很多细碎的原则,大多都是针对方安。
从冬简动作迅速的制定出来的这些原则中,方安用脚趾都能感受到,冬简的大男子主义还是没有变。混蛋,敢不敢好好说话,别定规矩,又不是公司,要什么章程。
冬简拿出相处原则来质问方安。后者也不好不开口:“我觉得你说得有道理,孩子是得从小管。不过,你得给他讲道理,让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而不是单纯的罚钱。”
“我觉得罚钱更管用。冬咚难道不知道不该踢坏鞋柜么?他知道,别看他小,道理他都懂,他只是肆无忌惮而已。罚钱是为了让他有所惧怕。你觉得呢?”
这还有什么好觉得的?方安低下头整理衣服。
冬简夺过他手里的衣服:“不许生闷气。你觉得我说的对,还是不对。你要是不满意,可以改变对孩子的惩罚,你有教导冬咚的责任和义务。”
方安抬头爽快道:“我不反对,就是证明你说的有道理。我不说话,是因为我在想等会怎么跟冬咚解释。”
他跟冬咚可是个联盟,最近他地位猛然升高了,冬咚正心里不平衡呢。
“别理他,孩子该宠的时候宠,该管的时候也要放开了管。”
比较起来,冬简的主意确实更好些。方安很快就放开此事,通过上次他自己在家担负家长的重任,而搞得一团糟之后,方安在接受冬简的一些安排上,不再那么抗拒。他一直都知道冬简在霸道之中藏着好,而上次的事,让他也明白冬简当家的不容易。
方安知道感恩,要不然他也不会忍受冬简到现在。
还好冬简在改正了,虽然效果不大明显。